第一章：哥是老中医

着孙胖子，一步一步走过来，然后在孙胖子面前蹲下来，仍然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：“把舌头伸出来！”

    孙胖子一听，愣住了。

    林建设两口这才反应过来，儿子不但从卧室里出来了，而且主动吃了个苹果，甚至还开口说话了，激动得他们都忘了孙胖子是客人这回事儿，异口同声地急忙冲孙胖子喊道：“赶紧，把舌头伸出来！”

    孙胖子被这一家诡异的气氛给镇住了，不由自主地伸出了舌头。

    林圣杰看了一眼，然后移到孙胖子侧身儿，先抓着他的左手腕儿，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先后搭在寸口，片刻后又三指齐下。

    十秒钟。

    屋里安静得掉根头都能听见。

    林圣杰又换到孙胖子右侧，如法炮制。

    “脉滑而动，痰湿挟热，还好，不是腰断了。”林圣杰一本正经地说着，然后抬头望着母亲，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道，“拿一包牙签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啥？”赵秋霞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儿子让你去拿牙签，你还愣着干什么？”林建设激动地冲妻子喊道。

    ‘“噢！好勒！”

    赵秋霞急忙找了一盒牙签过来，紧张地递给儿子。

    “你先忍忍。”林圣杰接过牙签，气定神闲地拿牙签当银针，在孙胖子后背扎起针来。

    只不过这“针”并未真正刺入肌肤，只是点压在穴位上适当地刺激穴位。

    “咦？”

    片刻工夫，孙胖子竟然感觉腰疼缓解了大半儿，腰也轻松了很多，不禁惊讶地“咦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吃过不少补肾药吧？”林圣杰用几乎是肯定地语气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你都知道？我这腰疼的老毛病有好几年了，去好多地方也没治好，中药西药不知道吃了多少，还是时不时的就会复。前几天回家收麦子腰疼又犯了，就去村诊所拿了两瓶六味地黄丸，昨天这两瓶药都吃完了，腰疼一点儿也没好，好像还更严重了一些。”

    孙胖子忽然像是遇到了一名医术高的老中医似的，赶紧诉说起自己的病症。

    “嗯！吃错药了。不是所有的腰疼都能吃补肾药的。”林圣杰收起牙签，接着说到，“现在可以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孙胖子难以置信地动了一下腰，现并不怎么疼了，然后慢慢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，仍然没有出现难以忍受的疼痛症状，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这只是暂时的缓解之法，想彻底根除，还得吃一段时间的汤药。”林圣杰俨然变身成一位专业医师，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只要能治好我这腰疼，让我吃上两年的中药我也愿意！”孙胖子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先给你开个方子，你找一家靠谱点儿的药店，先抓七剂，吃完应该能好个七八成，到时再来找我，给你开后续调理的方子。”林圣杰说着，走到书桌前，拿了笔和纸，就势伏案开起方子。

    “薏仁9o克，生白术4o克，黄芪3o克，防风3克，黄芩6克。”

    孙胖子拿到方子，不敢相信地问道：“就这几种药？”

    “药只有五味，去抓药时别听药店药剂师和店员的蛊惑，其他的什么也别买，照方抓药就行了。如果他们以黄芪和防风相畏为借口不给你抓，那你就不抓防风，其他的照方抓，然后再去别的药店单买21克防风分到这七剂药里面。”林圣杰叮嘱道。

    “好！”

    林圣杰处理完孙胖子的事情，转身向林建设说道：“爸，给我点儿钱，我想一个人出去吃点儿饭。”

    “嗳！好。”林建设激动地颤抖着手把口袋掏了个遍，总共才十几块钱。

    “不够。”林圣杰淡漠地说道。

    掌管一家财政大权的赵秋霞赶紧掏出厚厚一叠红红的百元大钞，一股脑地全塞到儿子手里，说：“你先拿着，不够我再给你拿。”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林圣杰装好钱，径直走了。

    他走出门外，又折还过来，对屋里还在愣没有回过神来的父母说：“别担心，我没事儿的，晚上十二点之前我会平安无事地回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这才迅下楼而去。

    他要去一个地方，以证实自己在湖里濒死之际所见的那些景现是否真实存在。

    太多的诡异和疑惑缠绕着他，这几天恍恍惚惚地都快精神分裂了，太多的东西出现在他身上和脑海里，令他一时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，甚至都不敢断定自己此刻是真的活着，还是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不是他胡思乱想，而是这几天生的事情，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。

    楼上，孙胖子像是遇到了救命神仙似地，兴奋地拍着林建设的肩膀说：“老哥，隐藏得很深嘛！原来你家是祖传老中医啊！你儿子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高的医术，了不起！”

    “啊？哦！我们林家祖祖辈辈也没听说过有做大夫的。”林建设心不在焉地说道，他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了，对儿子刚才的表现，他现在还以为是在做梦。

    “都这个时候了，还跟我开玩笑？”孙胖子笑哈哈地道。

    “真没跟你开玩笑，我还纳闷呢！别说我们家没人做过医生，也没见这小子看过一天关于中药的书啊！他刚才肯定是逗你玩儿的，你可别当真，那方子扔了吧，吃出事儿来我们可不负责。”林建设说着就要去夺孙胖子手中的方子。

    孙胖子当宝贝似地躲开了，甚至有些恼火地责备道：“老哥！你咋能这样？你真以为自己儿子疯了吗？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说他疯了，你也不能，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他。反正，我信，就算吃出问题来也不怪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咋这么倔呢？”林建设急了，生怕林圣杰儿戏般地开出来的方子会捅出篓子来。

    孙胖了后退两步，摇了摇头，动容地道：“老林，我就不叫你老哥了，你太让我失望了。哪怕圣杰真的疯了，我也相信他。我不能……不能让这样的好人寒心，否则，以后谁还会救人？谁还会义无反顾地去做一个好人？不是我胖子矫情，我九岁的时候也差点儿淹死在水库里，如果不是当时有一个像圣杰这样的好人救了我，我哪能活的今天？哪能娶妻生女？如今遇上圣杰这事儿，作为曾经的一个受益者，我不能袖手旁观，哪怕丢掉我这一条老命，只要能重新暖热一颗圣杰这样的好人心，我也愿意，”

    孙胖子说到动容处，竟然有些哽咽，丢下被他说得愣住的林建设夫妇，大踏步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