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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二十八:吾乃巾帼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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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啊?”她抓抓脑袋,“其实在这边待久了也没什么意思。我倒是想去全国各地看看。”对了,不如找皇上商量一下把她外调吧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闪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对了,你就没什么特别想做的大事吗?”她意有所指地问。有着操控人心的手段,他这些日子表现得太过无欲无求了。

    他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如果说我想面见皇上,操控一国之君,算不算大事?”“喂,这话可不能乱说,小心掉脑袋。”她没好气地说。

    他笑了,“这样说来,我确实很想做这件事,挺有意思的不是吗?”

    “喂喂!”她不满地叫了两声,不过转念一想他哪有这机会,跟他较真她就输了,于是无所谓道:“行啊,有本事你去,成功了我请你大吃一顿。”

    在所有人紧张等待范岳归来的同时,会试成绩出来了。因着边疆战事,殿试提前举行。

    邱家同会试成绩第五,是兰亭书院同窗中最高的。大家帮他庆贺的时候他笑得有些勉强,庆贺会上不见原师姐来更加重了他的忐忑。原师姐想让他考状元,不过看现在的情况殿试后能不能进入三甲都悬。可是为他庆祝的人中还有不少落榜的,他不能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。

    不过他的成绩已经不错了,原师姐说让他考状元一定只是为了激励他。这样一想,他的心情立马平复了,开始接受大家的敬酒,几轮下去,只有他一个人清醒地站着。

    他不由感叹,还是原师姐运筹帷幄,一早把他训练成酒桶子。等等,他没带那么多钱来,大家都醉了不是得他结账了?眼看小二往这边走来。餐桌上瞬间又多了一个趴下的人。

    原月姗姗来迟看到的便是满桌醉汉,小二笑呵呵地对她搓了搓手。

    金銮殿内。

    皇上主持殿试,王逸、原月等一众考官侍立一旁。

    原月一眼扫过去,目光相触之人纷纷低下头。王逸在一旁无声地笑。低声道:“原大人果真威名赫赫,震慑旁人。”

    她不理他,见邱家同正小心翼翼地看着她。虽然近来对他有诸多不满,她还是决定秋后再算账,现在重要的是要让他专心应考,于是对他咧嘴一笑。

    邱家同吓得迅速低下头。

    “这位小兄弟,你要还好吧?”

    他诧异地看向旁人,“你是?”

    “在下林友之。”林友之压低声音说:“知道刚才对你笑的是谁吗?是少皇师!听过吧?你要小心一点。我跟你说,我差点就被她骗了。她竟然混进我们举子群里,现在已经认得我了。不知道哪天就会被她抢回去唉……”

    邱家同不悦道:“你不要人云亦云,我师姐不是那种人!”

    林友之差点没昏厥过去。果然,他就是高僧说的仕途多舛的命!吴启文在他肩上一拍,他受惊似的挺直了腰杆。算了,无论如何先混上仕途再说。

    突然。原月的目光卡在角落,那个和其他贡员一样身着白衣的不是林遥寄吗!?他怎么在这里?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他之前说的话——操控一国之君。

    这家伙一定是疯了!这事不能开玩笑,早知道他是认真的绝对把他关起来。混到这个地方,他到底使用了多少催眠术?果真不怕死吗?

    王逸见她魂不守舍地盯着某个方向,小声提醒道:“殿试要开始了,在考生面前注意形象。”

    她猛然回神,脸色不好地点头。

    皇座上。风昶卿正在翻阅原月呈给他的考生资料,家世性格特长乃至画像都相当齐全,只是画像的风格有些奇怪,似乎虚了一些,而且对比本人后,发现画像美化了不少。

    他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改日叫老师给他画一幅。

    所有资料中。画红圈的是原月让他着重观察的。林友之、吴启文、柳中玉……他对比画像匆匆扫了一眼这些人,发现都是年轻端正的男子……老师这是真的看中这些人的才华吧?他不大确定地想。

    邱家同的名字没有在列,因为原月考虑邱师弟大概会听从卢师兄的安排。

    风昶卿把人叫出来逐个提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林遥寄。”话音落,林遥寄走到最前方。

    竟然是用本名?她一惊。那她怎么会没发现?

    是了,改卷时她把所有考生的卷子都翻过了。但只对感兴趣的答案翻看名字。难道他真的参加科举了?就算这样……操控一国之君……他到底想怎样?

    偌大的殿堂上,风昶卿一问,林遥寄一答。无悲无喜无惧无畏,没有初见天颜的卑微怯弱,仿佛与他对话的只是平辈之人,孑然而立,单这份气度就令其他人侧目。

    原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准确地说是盯着他的眼睛,蓄势待发,只要有一点不对就立刻把他敲晕。

    或许她的逼视太过犀利,她周围的人都察觉出不对劲,交头接耳,讨论起林遥寄。林遥寄偏头向她投来一个似笑非笑的目光,她顿时握紧拳头。风昶卿的目光无意中划过她,又随着她的目光重新看向林遥寄。

    没有人会把她的表情理解成爱慕,反而因她而着重观察林遥寄,发现他的瞳色和发色与常人稍有差异。林遥寄恍若不觉地接受众人的审视,目光平静如水,无人知晓他的意识正渐行渐远,皇上的话语好像刹那间相隔万里。

    她怕他真的操控皇上吗?那他偏就试试。

    他抬起头,直视皇上,微微放大的瞳孔瞬间恢复,然后开始慢慢旋绕……突然脑中一阵刺痛。原月飞奔向前本要打晕他,却刚好接住他倒下的身子。

    殿内所有人都骚动起来。

    邱家同早就认出林遥寄,在别人都退避开来的时候跑上去,和原月一起扶起林遥寄,“他怎么了?”

    原月微微摇头,眉头紧锁。一次偶然、两次偶然,第三次就不再是偶然了,而且他的病象很奇怪,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陛下。下官带林贡员下去诊病。”她行了个礼,带着林遥寄匆匆离开。在场之人神态各异,不过很快恢复过来专心应对殿试。

    会不会传出闲话原月已经管不了了,她发现相比不久前背林遥寄。他轻了不少,给她一种他随时会随烟消雾散的错觉。

    她把人背到太医院,冲进去的势头太猛,惊得所到之处人们尽皆退避,最后停在正在检药的沈浪面前,“沈御医,麻烦看看他,他又昏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沈浪首先注意到的是林遥寄身着的贡员衣服,心想这人心理素质真差,竟然在殿试上吓晕了。等注意到他的脸才脸色微变,迅速拉起他的手腕诊断。和上次一样,犹如迟暮之人的脉象。

    “这位公子……身体枯竭得很厉害,我实在找不到原因,我去请其他太医一起过来诊断一下。”他道。

    林遥寄身负异才。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脉象,万一有哪个见多识广的御医发觉他的异常会很麻烦。于是她道:“不用了,既然沈御医也看不出想必只是担心考试,忧思过重,我带他回去休息一下就好,不必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沈浪拦住她,严肃道:“原大人。现在这位公子不仅是你朋友,更是身负功名的贡员,不能凭你的个人判断他是否需要诊治。何况沈某不才,虽然诊不出病灶所在,但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休息不足的问题,极有可能是哪种稀有病症。必须早作诊断。”他说完立即去找人。

    原月不安地在原地踱步,良久,冲上去摇晃林遥寄,“你醒醒啊,你这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。问你什么你都不说。咱们也算有过命的交情了,你看我手指上的伤口到现在还这么明显……你动不动昏迷算什么事?要死也告诉我一声啊……”她自言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小,到末尾甚至染上一丝哽咽。

    “咳!”沈浪带着几个白发苍苍的御医走进来。她连忙退到一边。

    几个人轮番诊断,最后对视一眼纷纷摇头。找不到病因,但是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哪次昏迷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
    原月急着问:“那该吃什么?人参?灵芝?还是其他药草?”

    其中一个老御医摇头道:“人参灵芝固然珍贵,不对症却是无用,反而可能加重病情。建议等这位公子醒来后问问家族中有没有人有类似的病症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孤儿,没有家人。”她低声道。

    众人叹息一声,看向林遥寄的目光全是怜悯。

    她紧抿住唇,向众人道了声谢,然后背起林遥寄离开。

    “这原大人倒不像传说的那般蛮横无礼。”一位御医摸摸胡须道。沈浪无奈地赞同:“平时都是很正常的人。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,他至今记得她前往三盛郡前骂文武百官是胆小鬼的话,偏偏大家碍着她要去送死竟无一人反驳。

    “沈御医跟她熟识?”有人问。

    他一个激灵,连连摆手,“哪里哪里,她和舍弟有几分交情。”

    “哦~~”

    出了宫,原月站在人群中茫然四望,不知道该去哪里。这时身后的人慢慢醒来,看清所处的环境也不惊讶,从她背上下来,落地的时候没有站稳,她连忙扶住他。

    他低笑一声,“干嘛这么紧张?”

    她却笑不起来,上前一步正对着他认真问:“你说实话,你到底怎么回事?为什么常常突然晕倒?我记得以前没有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那以前是什么样?”他反问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道:“就是懒一些,爱睡觉,每天无精打采……”她话音一顿。如果说这些都是症状,他现在的情况就是病症加重!“喂!你稍微担心一下自己好不好?御医说你很有可能会死啊!要是担心没钱看病的话我可以借你,所少钱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他嗤笑一声。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道:“不知道,不想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说死了也无所谓吗!”她气得大叫。

    他一愣,然后抬步往前走,很轻的声音传来,“我该死。”

    原月站在原地,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怒火。好啊,既然他一心求死。她才懒得多费口舌!一跺脚,往与他相反的方向跑了。

    林遥寄这才转过身,看着很快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,眼睑垂下。几分黯然几分孤寂,脚下一软,险些跌倒。他摇晃了下脑袋,甩开如同暴风雨前飞快聚拢而来的乌云般的眩晕,深一步浅一步地离开。

    回到住处,他全身的力气仿佛刹那间被抽空,往前倒去。一双手横空出现接住他,他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原月又气又怜的复杂表情。

    原月叹了口气,把他扶进去。

    林遥寄是半夜醒过来的,他发觉打不开被子。却见原月就着他的被子枕在床头。月光透过窗子静静地洒在她的半边侧脸,左耳上的红色玉石闪着幽寂的光泽,不像平时生龙活虎的她,沉静到几乎不可思议的地步。

    他不由伸手覆在她的刘海上,她瞬间惊醒。看清是他才放下防范的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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