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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五十八 黄金鱼与白条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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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道:“要饭嘛。听大哥口音,也是东北人呀,哥是哪的?”

    白脸人道:“咱俩挨得近,绥化。”

    顺子道:“是嘛,那就好,乡里乡音的,听着就亲,老乡见老乡,……”

    黄脸人接着道:“背后扎一枪。”

    顺子道:“不能吧,这还能算个人么,即便不帮忙,也不能乱扎枪呀。”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是嘛,乡里乡亲的,满嘴跑谎话,见一个骗一个,骗死人,不偿命呀。”

    顺子道:“黄哥,哪能呢。”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咦,你咋叫我黄哥呢?”

    顺子道:“那位大哥脸白,该叫白哥,你脸黄,我想该叫黄哥。”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你就不能叫金哥,金哥才好听呢。”

    顺子道:“也行,那就叫金哥吧,请金哥高抬贵手,放了兄弟吧。”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这事白哥说了算,金哥是跟班的,求金哥,基本没用。”

    顺子道:“白哥,行行好,放了兄弟。”

    白脸人问:“你到南京干啥来啦?”

    顺子道:“找柳三哥、南不倒呀。”

    白脸人道:“找到了,报给水道,好发财吧?”

    顺子道:“咦,大哥咋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白脸人道:“都这么说,昨晚碰到南不倒,也这么说。骗得老子心一乱,就把她放了,老子吃一堑,长一智,这回不能上当啦,不管是阜阳的,还是三棵树的,老子的心,不乱啦。”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白哥,不跟这小子罗嗦,杀了他,咱俩领赏去。这回,得利索点。”

    顺子道:“南不倒被你俩抓住啦?”

    白脸人道:“怎么,心疼啦?”

    顺子道:“骗人,我才不信,一个正常的人,既抓住啦,就不会放,兄弟要是抓住了,就带她去见龙长江,要关要放,是姓龙的事,兄弟只是脉息朝天,要银子,哈哈。”

    白脸人道:“你竟敢说老子不正常?!”

    顺子道:“白哥,你听岔啦,我的意思是,白哥根本就没抓住南不倒,象白哥这样一等一的能人,说把南不倒放了,没人能信。”

    白脸人朝顺子瞪一眼,道:“别装啦,同花顺子,你不就是柳三哥的徒儿嘛,瞒得过别人,瞒不过老子的法眼,老子早盯上你啦,嘿嘿,想不到吧,今儿栽在老子网里啦,即便是柳三哥,落在网里,照样死路一条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功夫,南不倒已移步到白条子身后的灌丛。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白哥,宰了他,交差去。”

    “嗖”一声,从怀里掏出匕首,就要动手。

    “急啥急,性急吃不了热豆腐。”

    “咦,怎么,白哥心软啦?”

    白脸人道:“人要积点德,这可是你说的呀。”

    顺子道:“对,积德延年,可不能动不动就杀人呀,杀人者,必被杀。”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呸,这回老子算是明白啦,可不能有妇人之仁,昨夜,小弟仁了一仁,财神爷跑啦,白哥,你可不能重蹈覆辙呀。这样吧,你下不了手,小弟来。”

    白脸人道:“你当老子被你一劝,就变菩萨啦?做梦吧,老子白条子还是白条子,露一手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行,下手吧。”

    白脸人道:“不,老子要活的,抓个活的,带到窝里去,亮一亮咱哥俩的身手,让众人看看,咱爷俩是啥能耐!这回,赏银多少还在其次,从此,咱爷俩,在帮中就扬眉吐气啦。你一窝狼有本事,也露两手呀,别光说不练,仗着人多,穷鸡巴得瑟,谁不会呀。”

    黄脸人收起匕首,一竖拇指,赞道:“得劲儿,哥说得太得劲了,小弟的脑袋瓜缺一根筋,咋就没想到呢,我草。”

    白脸人道:“你还嫩点,好好学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,白脸人一松手中网绳,同花顺子“啊哟”一声尖叫,头下脚上,栽在地上,眼冒金星,头晕目眩,在地上挣扎,白脸人弯腰伸指,去点同花顺子穴道,晚啦,南不倒从灌丛后蹿出,身形如风,手法精妙,刹那间,已将黄脸人、白脸人俱各点翻在地。

    白脸人抬头一看,来人是叫花婆,惊呼道:“啊,不好,南不倒。”

    黄脸人也认了出来,叹道:“完啦,白哥,这下,咱俩全完啦。”

    白脸人斥道:“叫啥叫,听天由命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拔出宝剑,向白脸人跨出一步。

    黄脸人叫道:“南不倒,住手!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再叫,点你哑穴。”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我不叫,有话说,行不?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快说。”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昨夜,是我哥饶你一死,你不能杀他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不对,姓白的要杀我,你劝他别杀,我才逃过一命。”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你知道就好,其实,不管怎么说,饶你一死的是白哥,剑在他手上,他若是不听,扎下去,你就死,白哥良心发现,没扎,所以,是他救了你一命。你是大侠,总不能恩将仇报吧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欠命还命,反正我只欠一命,今儿你俩只能一死一活,我听你的,你挑吧,谁死谁活?”

    顺子清醒了,听声音是师娘,看模样又不是,道:“啊,你是师娘?真的?天啊,咋变成这付模样啦!”

    南不倒笑道:“我易容啦。”

    那一笑,丑得同花顺子一哆嗦,忙将双眼闭上,道:“师娘,把他俩全做了,全是一窝狼的人嘛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不答理顺子,对黄脸人道:“姓黄的,你挑吧。”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我挑不好,怎么挑也挑不好,换了谁,也没法挑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那就别挑了,让姓白的见鬼去吧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向白脸人举起宝剑,将砍未砍之际,黄脸人道:“慢,南大侠,我挑好了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问:“谁死?”

    “我。”

    “再问你最后一遍,谁?”

    “我!我去死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奇道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这祸水,全是我劝出来的,要是我不劝,你死了,今儿白哥就不会死,你杀了白哥,其实是我害的,我不多事,白哥不仅不会死,还能升官发财。我若是苟且偷生活着,这辈子,内心愧疚交加,永无宁日,得,还是死了省心,早死早省心,早死早投胎。”

    说着,面颊上挂下两行泪水来,道:“求南大侠稍息片刻,小人临终前,有几句话要向白哥交待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听了,心中一酸,看来,这姓黄的,还有点良心啊,想不到阴山一窝狼内,还有这样的人呀。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白哥,小弟死后,家人子女就有烦白哥关照啦,白哥的大恩大德,小弟只有来世图报了。”

    白脸人骂道:“黄金鱼,别怪老子临终前还骂你,你他妈的尽瞎扯,要死还是老子合适,你又不是不知道,老子过惯了光棍日子,吃光用光,不叫冤枉,活在世上,无牵无挂,哪有心思去管你家琐事,得,南不倒,给老子来个痛快的,一剑毙命,别拖泥带水的,让老子活受罪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行。”

    说完,白脸人闭上眼,伸长脖子等死。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白哥,别呀,那就算啦,我家的事,你就别管啦,小弟死了不怨你,南大侠,你就下手吧,朝我心口来一剑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啥?”

    说完,也闭上眼,伸长脖子,一心等死。

    南不倒下不了手,却掉头问同花顺子:“顺子,来宝好吗?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道:“好,有林掌柜夫妇照顾,好着呢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一颗悬着的心落地了。

    同花顺子道:“师娘,别犹豫,杀一个是一个,两个人渣留在世上,终究是个祸害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像是没听见,收剑入鞘,笑对黄金鱼、白条子道:“去死又不是请客吃饭,客气个啥,你俩商量好了,告诉一声,我等着呢。”

    黄脸人道:“商量好了,我死。”

    白脸人道:“当初,是我想杀你的,跟黄金鱼无关,当然是我白条子去死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咦,黄金鱼、白条子?这是你俩的姓名,还是绰号?”

    黄金鱼道:“姓名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名字真怪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道:“名怪人不怪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不对,人比名还怪,又不是去发财,连死都要争。”

    之后,南不倒再不搭理他俩,只是弯腰,为同花顺子解渔网,同花顺子从地上一跃而起,摸着头上磕起的疙瘩,道:“师娘,你心软,我来吧,把他俩全宰罗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道:“老乡,快点,别婆婆妈妈,像个娘们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笑道:“我早就说了,老乡见老乡,背后扎一枪,如今是,老乡恨老乡,当胸插一剑,也好,省得咱哥俩争得口干舌燥了。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大怒,拔出长剑,就要开杀,南不倒脸一沉,喝道:“住手,这事跟你无关,要杀要留,我自有主张。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见师娘动气了,喏喏连声,只得退下,心中有气,抡起剑,砍地上的渔网,砍了一通,拿在手上看看,细细的网绳,竟连一点剑痕也不留,心中一奇,蹲在地上摆弄起来。

    南不倒对黄金鱼、白条子道:“得,我不想杀你俩了,过一个时辰,穴道会自行解开,记住,别干坏事,要干坏事,迟早会死于非命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道:“啊,真的?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手里拿着渔网,团作一团,握在手里,比一个馒头略大一点,道:“我师娘慈悲心肠,一言九鼎,遇上她,算你俩走运,哪天若遇上我,你俩就该下地狱啦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道:“多谢南大侠,多谢小侠。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道:“哟,姓黄的嘴还挺甜的呀。”他踢一脚白条子,骂道:“你小子花岗岩脑袋啊,怙恶不悛,怎么连个谢字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道:“大恩不言谢。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道:“白条子套路还挺多啊,行,能耐。”

    他手里拿着渔网,问:“这渔网又轻又软又结实,刀枪不入,是啥玩意儿织的?”

    白条子道:“采天地之精华,聚日月之灵气,编织而成。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道:“嘿,说你胖,还喘起来了,这渔网叫啥名字?”

    白条子道:“叫‘海罗地网’。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道:“啥,海罗地网?怪名字,好好的‘天罗地网’不叫,偏叫‘海罗地网’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道:“这网海陆全打,所以叫‘海罗地网’。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道:“那就干脆叫‘海陆全打网’,多顺口,简称‘全打网’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道:“咦,小侠这名字起得好,‘全打网’,这名儿既响亮又好记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道:“好个屁,把咱俩全打了。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大乐,道:“哈哈,从今儿开始,这网就叫‘全打网’,留个纪念,姓白的,爷喜欢‘全打网’,告你一声,没收啦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道:“想不到,白道也会抢,再说,你又不会用,网在你手里,只是一团乱麻。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道:“不会可以学嘛,谁天生就会呀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冷哼一声,道:“那你就去好好学吧。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道:“你得教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道:“不教,夺人所好,还想人教,门儿没有,要么,把老子杀啦,要么,把网还老子。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踢他一脚,道:“狗东西,还一口一个老子呢,到这地步,还嘴硬,师娘说不杀你,徒儿不敢下手,你不教,老子就把你打成残废,给你留口气,看你教不教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叫道:“喂,喂喂,南不倒,该管管你徒儿啦,强抢强夺,强凶霸道,哪有那样求师的,简直就是强盗。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道:“跟你学的呀,爷学好样,贼费劲,学坏样,一学就会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装作没听见,没看见,背过身去,吃吃暗笑。

    同花顺子见状,知师娘默许,就更来劲了,道:“这样求师,算是客气的啦,狠的还在后头呢,把你的四肢全踹断了,才是求师的正道呢,看你今后怎么害人。”

    说着,一脚一脚使劲踹,白条子咬紧牙关,不吭一声,这么踹下去,人得废了。

    黄金鱼看不过去了,道:“白哥,你就教教他吧,网丢了,以后再织一张嘛,踹成残疾,今后就没法在江湖上混啦,白哥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想想也是,死不可怕,就怕半死不活的活着,日子没法混!这小子损,啥事儿都干得出来,好汉不吃眼前亏,不能折在这小子手里,便改口道:“我教我教,呔,教还不行么!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道:“早说呀,跟你好好商量,不听,偏要惹得爷火起,动起拳脚来,不是找揍嘛,贱骨头。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缴了白条子的剑,拍开他穴道,白条子起身,接过渔网教起来,同花顺子边看边记,末了,按白条子说的,自己又在树上张网试了试,拿白条子当试验,果然十分管用,落网的白条子头脚倒挂,在半空晃悠,渔绳勒得白条子哇哇乱叫,同花顺子见了,哈哈大笑,一松手中网绳,扑嗵一声,白条子头下脚上栽了下来,疼得在地上打滚,同花顺子这才算出了一口恶气,道:“这叫一报还一报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困在网里,道:“行了吧,该把咱俩放了吧。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道:“急啥。”顺手点了白条子穴道,解开渔网,收进怀里,白条子道:“还点穴呀,有完没完!”

    同花顺子道:“你当教了教,就不点啦,该点还得点,一个小时后,穴道自行解开,急啥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躺在地上,叹口气,再不言语,跟这小子,没天谈。

    老子今儿算是亏大啦,挨骂挨揍又丢网,传出去,没脸见人啦。

    南不倒对黄金鱼、白条子道:“刚才,暗中听你俩闲谈,对阴山一窝狼颇为不满,不知想不想跟我干?”

    黄金鱼与白条子一愣,对视良久,白条子使个眼色,黄金鱼明白,意思是可以谈谈,便道:“这个……有啥好处?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钱给得多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问:“多少?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月饷翻番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道:“我在阴山一窝狼,月饷是一千两银子,也就是说,为你做卧底,月饷就是两千两罗?”

    其实,他的月饷是八百两,故意报高了。

    南不倒想也没想,道:“没错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心中一喜,道:“要我俩干啥?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要情报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目光向四周一扫,道:“我怕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明白,他是怕林中有耳,便对同花顺子道:“去四周看着点。”

    顺子点点头,闪入林中,去周遭巡查察看。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别怕,说吧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道:“我听白哥的,白哥干,我干,白哥不干,我也不干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道:“嗨,我去死,你也跟着去死呀,这话说的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道:“小弟资质鲁钝,道行浅,混江湖正经不行,没哥指点,迟早要栽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想了想,道: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干!”

    黄金鱼道:“得,我也干。不过,你说要情报,不知要啥情报?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一窝狼与水道之间在互通情报,帮我找到通情报的人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道:“哎,这有点难,一窝狼行事诡秘,单线联系,咱俩只是皮外卵子,跑龙套的,情报不一定能搞到啊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只要尽力就行,搞不到月饷两千,搞到这个情报,每人加发白银一万两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道:“行,咱们尽力办吧,办不办得了,真不敢打保票,到时可别怨我俩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不怨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道:“从今儿起,我与白哥,就是你南大侠的人啦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笑道:“放心吧,月饷从今儿起记发。我不会对你俩有过高要求,不过,你俩得严格按规矩办事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问:“规矩?啥规矩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按道上规矩办,办好自己的事,与自己无关的事,概不过问,让你俩知道的事,牢记心中,不该知道的事,不闻不问,不得刺探打听我的行踪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道:“这个当然,都是道上的人,这些板上钉钉的规矩,在哪帮哪派都一样,只是,咱们怎么传送情报?怎么领饷?怎么接头呀?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我会派人去找你俩,你俩不能找我,以免暴露行藏。一时接不上头,月饷会在下次一并补发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道:“其它倒没啥,只怕情报会过时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为安全计,过时也别找,一找,你俩凶多吉少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道:“遇上危急时,咱俩怎么求救?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按规矩办,不会有危急,若遇上危急,定是你俩自找的,只有一个办法:自救。只要你俩自己不出纰漏,不喝酒,严守机密,对其他任何人,即便是父母妻儿,也绝口不提咱们之间的事,怎么可能有危急?!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道:“南大侠,如今我们是一家子啦,把我俩的穴道拍开吧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忙啥,还有半个时辰,就自行解穴了。”

    黄金鱼道:“哎,说到头,还是信不过咱俩啊。”

    南不倒道:“信任得有个过程,哪能说信就信呢。对啦,我的话就是规矩,你俩必须严格照办,若做不到,现在不干,还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白条子道:“得,按南大侠的办,没有规矩,不成方圆。”

    接着,双方窃窃私语,交待了相关事项与接头方法。

    之后,南不倒与同花顺子,一前一后,消失在山林中。

    2016/12/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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