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记与忆

;   “诶！？大小姐你……”Liberta非常惊讶，原本是要接着追问，但是看到极乐的犹豫不决还有之前的吞吞吐吐，知道事情必有转机，也没了那么急切。“也是不能告诉我？Dante拜托你保密了？”[主K]天国之上

    “是的，”极乐快速说道。“但是跟我关系更加好的是Liberta你，情理上我应该毫不犹豫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，可是从为你好的角度上我也觉得不应该让你提前知道这些。真的很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大小姐你是要做Dante的帮凶？明明知道我有多在意过去的事情，把一切都告诉你了，你却自以为是地以为是对我好而向我隐瞒吗？还是说你只是一视同仁地关心我，不论现在困扰的是谁你都会发挥你那过剩的同情心，但是是怎样的事情却一点不关心。”你根本什么都不懂！一时间气不大一处来的Liberta口不择言，也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怨念。

    （不论是对Nova还是Luca，大小姐都亲近依赖得多。他们之间相处的久，我没有理由去不满他们之间的相处。）

    （但是Pace、Jolly和Debito也能得到大小姐的青睐。Pace受伤了会特地送药，Jolly的轻微感冒会立刻察觉，就连Debito那样轻浮的人也能做出约定。）

    （为什么不是我呢？为什么没有我呢？）

    （即使是剑的部门全部成员都能得到的一般关心。如果不是我这样频繁地找她，大小姐大概对我就是这样的态度，她是不是已经开始厌烦了？）

    （即使亲吻也不代表任何特殊。）

    “你如果真的要知道真相，我也会全部告诉你。我答应过你的。”极乐站起来，拍拍身上的灰尘，居高临下地留给Liberta一个无比失望的眼神。任谁被突然误会真心也会不爽吧。就好像一直小心翼翼地烤棉花糖，却突然着火的那种失望。“不论你怎样想，我想要你知道的是我是知情的人，我赞同Dante不能告诉你真相的决定，现在我更加认同。可你要是问，我不会不说。”

    “原谅我的失礼，我现在已经没有和你继续说话的心情了。”极乐疏离礼貌地向Liberta鞠躬，然后大跨步离开。

    “大小姐……”Liberta怔怔地看这极乐离开的身影，却找不到让她停下来的理由，又无法为自己的失言去道歉。至于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，或许他期待的只是极乐说出她其实将Liberta放在心上这一类的肯定。明明到了接吻的程度，却好似还是若即若离的大小姐，让Liberta十分不安。现在说什么都弥补不了裂痕了，尤其是在极乐气头上。

    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失言的Liberta走在巡逻的街上，哪怕人声鼎沸，让人欢笑的事物那么多，他却因为对大小姐的态度与自己的记忆耿耿于怀，不如以往的健气。

    “哟，这不是Liberta嘛。”一半是因为极乐的拜托，一半是因为Liberta确实看上去很不好，和小伙伴们打算去聚餐的Luca叫住了站在桥上眺望黄昏的Liberta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难得看你垂头丧气的样子。”Debito接过话。

    “真巧啊，那Liberta也一起来吧。”然后是Pace拍案决定。

    最后一行人全部都去了L’osteria吃完饭。Pace是一如既往地胃口大开，不多时就干掉一份千层面，大叫着让老板再上一份。Luca与Debito也是细嚼慢咽地品尝着美食。只有Liberta一人不在状态地发呆。

    “我说你再不吃就被Pace全部吃掉了，小鬼。”Debito摇晃着手中的红酒，随时随地散发着他那风骚的气质。

    “我会吃的，不要叫我小鬼！”Liberta回过神，生气地大口咬下一块Pizza。

    “多吃一些一定要回复好精神才行。”Luca温柔地说，随即头前倾，身边萦绕着一股能够具现化的黑气，语气激动。“如果因为你这张臭脸让大小姐心灵受到伤害的话，后果是什么你知道的吧。”

    已经伤害到了，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怎么办？Liberta顿时觉得口中美味的食物，味如嚼蜡。

    这时门外跑来一人，惊慌地说着有火灾。就算是假的也得去看看，Luca一行人马上赶到了事发现场。Pace远远就见到火光，从附近的水井打了大量的水，利用他圣灵力量的便利，扛了过来。Luca马上呼吁大家救火。

    只是被叫到自己名字的Liberta，两眼瞳孔紧缩，一幅不受控制陷入回忆的模样。身边的人都忙碌地救火从他身边穿流而过，只他一人不受影响地呆滞地看着大火。

    脑中的跑马灯没有结束，他从那个戴面具男人闯入孤儿院，到自己被穷途末路的孤儿院职员劫持，再到自己眼中撞入蜡烛的火光下意识地喊出了“燃烧吧”，再到整个孤儿院都如同点燃的蜡烛膨胀爆炸燃烧，无论人还是房子。

    他仿佛有些清楚为什么Dante和极乐为什么要隐瞒这一段真相。但更多的是懊悔与愧疚。

    “你在发什么呆！？”闻讯赶来的Nova心急火燎地忙着组织灭火，偶然见到完全不动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Liberta气得牙痒痒，狠狠拍了他一下。意外去没有得到Liberta的任何回应，Liberta只是默默地走开，离开了火灾现场。[陆小凤+天外飞仙]家有飞仙

    （为什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？）

    Liberta一个人走在夜路下，心情沉重。

    既然大小姐不愿告诉他，他也不敢去面对她，只有正式跟Dante谈一下。他都想起来这么多记忆了，说明他已经成长了不少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与Jolly做好约定的极乐，压下了自己对Liberta的担忧，来到了Jolly的炼金室。忐忑地推开门，却发现其中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“大小姐不会以为我无论何时都会待在这里吧。”又是一次从身后传来的声音，不过这回不论极乐还是Jolly都学乖了，没有作出过激的举动。

    “但是你现在确实站在这了啊。”极乐无奈地转身，看到有别于平时穿着西服衣装革履的Jolly，他一身黑色的睡衣，胸前的扣子都还没扣上，白皙却有肌肉的胸膛堂而皇之地展现。

    “我的房间就在不远。”避而不谈的Jolly带着极乐来到就隔了三四个房间的样子的Jolly的卧室，斜眼看见极乐无语的表情，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体贴地为她解释。“地下这一层都是我的地盘，中间的那些房间是我放资料和实验品的地方一般不来人。”

    “好嘛……”

    极乐原以为Jolly叫她过来是为了做昨天的那种事，没想到只是抱着她看书……喂！那她难道就只是一个暖床的道具嘛，极乐不甘心地咬着被子。不过，《唐吉柯德》确实很有趣啊。于是，两人相安无事地各自看着书窝在被子中。

    才不咧！极乐好久都没翻一页，总是走神想起临走前Liberta那埋怨控诉的眼神里隐藏着深深的不安。

    “Felicita，静不下心来？”Jolly放下了手中的书，安慰地抚摸极乐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有一件事情，我怕后悔。”极乐低着头说道，然后立刻抬头目光明亮地与Jolly对视。“对不起了，Jolly，今天也许不是个好时间。”

    她翻身从床上下来，披上自己的外套。长发飞扬，脚步轻盈地离开。

    “真是可怕的行动力。”被留下的Jolly坐在床上，点燃一只雪茄，脸上是自己都没发现的宠腻和些许哀怨。

    跑遍了整个房子都没找到Liberta的极乐，气喘吁吁地双手按在大腿上弯腰喘气。很久没有这么剧烈的运动了，既要速度快，又不能让别人看出来而刻意压抑着呼吸频率，极乐找遍了整个建筑群甚至是后花园，只除了正门前的空地。可恶，Liberta这个点究竟去哪里了！？极乐站起身，打算再去到处看看。

    “……大小姐？”一个迟疑的男声从极乐面前不远的地面传来。正是极乐找的累死累活的Liberta。

    “原来你在这里，呼，呼……找死我了。”极乐大口呼吸着空气，然后漫步踱到他身边。

    “喂！Felicita！”Liberta看到极乐一走过来就任由自己的身体朝着他倾倒，惊讶地坐起身，然后承受了极乐全身重量的一击。“唔，好痛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是惩罚。”脑袋趴在Liberta胸前的极乐如此说道。“作为Liberta你不相信我是真正关心你的惩罚。我才没有那么爱多管闲事哩，你要是因为记忆和圣灵力量的问题做出什么傻事，在意你的人都会很难过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Dante不相信你能接受这些事情我不相信你能承受这些，那你就变得无比强大给我们看，证明我们是错的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变强吗？”Liberta眼望星空，怀中抱着极乐，心情好像有些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嗯，心灵上的强大和与之相配的力量上的强大，Liberta一定可以做到的。”极乐鼓励道。“然后就拜托你送我回房了，好累。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，极乐人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真是任性的大小姐呢。”Liberta哭笑不得地看着如此神发展的极乐，认命地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。

    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少年不甘心地沉了眼，生着闷气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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