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2.自斩臂膀（二）

    提贝斯将士兵装入传中，却并不往迦太基救援，而是绕过迦太基，然后沿着海岸线，朝埃及本土本来。一万匆匆武装的士兵在埃及的沿海小城昔兰尼登陆，攻打毫无准备的昔兰尼，将昔兰尼掠夺了一番后，获得了部分粮草。这时，有两士兵争夺一女子，导致纷争，提贝斯在旁，便请提贝斯评理。提贝斯取来长刀，将该女子一劈两段，让两士兵各拿一半，道：“大丈夫何必担心没有女人呢？跟我到埃及去，那里有女人会让你们挑花了眼。”

    于是昔兰尼仅存的女人也被提贝斯收取，杀死。诺澜没有想到提贝斯竟会变得如此凶残，不满道：“将军带领军队，不思整顿军纪，而纵容士兵烧杀抢掠，何日能够培养出一支无敌之师呢？”提贝斯道：“想要在短日之内，培养出一支无敌之师，必须纵容其烧杀抢掠，养其狼性；然后驯服可成。”

    提贝斯下达了一道简短的命令，命令传令官贴于各处，命令只是一句简单的话：玩够了么？士兵们。下午之前给我滚回啦。这句简单的话语，却让人有一个疑问，那就是，下午之前是什么时候？是下午一点，还是下午两点？诺澜见提贝斯连军令都下达的不清不楚，不禁忧患这只无纪律的队伍真的能够打败埃及人么？

    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，陆续有士兵来到门口集合。到下午一点时，大部分士兵已经到达。下午两点，提贝斯忽然下令：凡此时此刻没有到达者，以违反军规罪，给予逮捕，当众斩首。当下军队纪律为之一整。二百多个血淋淋的人头，触目惊心。提贝斯由这件事情树立了军队的纪律。军队的纪律只有一条：那就是尽自己全部可能完成提贝斯将军下达的命令。

    昔兰尼已经成为一座死城。提贝斯当即命令士兵将粮食搬运入船舱之内。却不在东进，折返回去。昔兰尼被提贝斯屠杀成一座死城的消息很快被难民传到了埃及。埃及国王得知消息，大为惶恐，他以为带兵的是李尔多呢，当下令远在迦太基围城的将领带兵返回。围城的埃及将领叫做卡曼。

    卡曼并不是埃及人，实际上是迦太基人。国破后，流亡入埃及的。卡曼是汉尼拔系的一个旁支，靠着军事才能，这一支旁系已经成为埃及的显要门阀。也是他极力促成埃及攻打迦太基的计划的。随同卡曼来到的还有是三个将军，他们分别是马金尼、汉布力以及埃及国王的弟弟卡山德。

    如今迦太基被围的如铁箍一般，国王却要自己回去。这是卡曼不愿意看到的。卡曼当即召集马金尼等人商量：“昔兰尼被罗马人洗劫，国王陛下命令我等率众归去救援，不知诸位有何高见？”卡山德道：“若是让罗马人攻陷了亚历山大城，我们在阿非利加有再多的战果也无济于事，不如归去。”

    马金尼道：“卡山德之言太偏颇了。罗马人大军不直接与我军交锋，而是声势浩大的掠夺了我们区区一个小镇，不正是希望我军回援远征，劳累我军。我猜想罗马人在昔兰尼的军队不会很多，国王陛下停留在亚历山大的两个兵团足以据守。不如暂且拿下迦太基城，以为根据，然后威胁西西里和撒丁各个岛屿，造成威胁意大利的形势。”

    会后，卡山德与汉布力商议道：“我观卡曼之行，并无回援的意图。如今罗马人威胁到埃及的安全，不思保卫本土，反而执意拿下迦太基城，其心如何？你为我思索一下。”汉布力道：“大人难道忘记卡曼的家族本就是迦太基人么？哪里是他的本土，答案不是很明显么？今日将军与卡曼意见分歧，我很为将军的安全担忧啊！”

    卡山德听罢大惊：“没有你为我分析，我今日要死在卡曼的手上了，如今之计该如何呢？”汉布力道：“不如邀请卡曼到将军营帐中宴会，说商量是否撤军的事宜，然后埋伏刀斧手，与宴会之上斩其人头，夺其兵符。”翌日，卡山德遂邀请卡曼到自己营帐中再次商议是否撤军。

    卡曼长袍出帐，却被马金尼拦住：“将军盛装，想要到哪里去？”卡曼道：“与卡山德亲王谈论是否撤军的事情。”马金尼道：“卡山德仗着自己是国王的弟弟，屡次耽搁军机，且对将军有嫉妒之心，将军轻装独身一人前去，恐怕不妥。”卡曼道：“我自知卡山德对我有偏紧，但作为将领，若不能做到将帅同心，想要打败李尔多是很困难的。我此去，乃是求三军同心，然后胜利可得。”

    马金尼不能阻止。卡曼来到卡山德的军营之中，酒宴正酣，卡山德忽道：“大王待你不错，卡曼将军如何心向罗马？”此言一出，周围三百刀斧手尽出，卡曼本是轻装，连佩剑也不曾携带，几次闪避之后，被刀斧手砍死于营帐之中，身受十余创而死。这时，外面传来喧哗声，却是马金尼听闻到风声赶到，带领自己的亲兵冲入了营帐，却发现卡曼已死，悲愤道：“卡曼将军一份赤胆忠心，却得到如此对待，亲王不怕所作所为让羁旅埃及的上万迦太基人寒心么？”

    卡山德面对马金尼的质问，不知所答。马金尼道：“我本想杀你为卡曼将军报仇，但恐天下人说我弑主，望将军好自为之。”遂带领两百亲兵往西去了。卡山德在汉布力的支持下，安稳了军心，隐瞒了卡曼死去的消息，乃星夜撤军，乘坐港口的船只返回埃及。却在中途遭遇到了提贝斯的船只。

    提贝斯每日派出哨兵船在前方探测，得知埃及船只在返回的路上，对诺澜道：“埃及人如今中我的计了。”抽出佩剑，对士兵慷慨激昂曰：“士兵们，埃及战舰就在我们的前方，好男儿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，想得到李尔多大将的封赏么？随我冲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