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七章

    到了老省委书记家，老书记起身表示欢迎，老省委书记对于张万里这个小青年特别喜欢，不仅这个小青年在上次有人将粪便弄脏湖水的时候，表现的懂理，而且在家里这么困难的时候，工作起来还是那么敬业，对于老省委书记的欢迎，张万里只是羞涩的笑笑，就站到了一边，高攀在路上就想好了台词，马上迎上去，双手紧紧握住老书记的手，嘴里亲热的叫起：“老首长。”为什么叫老首长，因为他最为自豪的是，爬过雪山，走过草地，是个老红军，谈起这一段历史，他不仅脸上放光，眼睛一下变得炯炯有神，精神振奋，他立即上茶，高攀在这个时候，就将茶叶、香烟、酒恰到好处的，放到了桌子上，要是他拒绝，那你不也是给自己泡茶了吗。俗话说“烟酒不分家吗。”这样他是无法拒绝的，他用眼睛瞟了一眼，就对高攀说：“哈哈，又是糖衣炮弹。”他调侃着，坐定以后，高攀就对他诉苦：“老首长，我是走投无路、焦头烂额，没有办法才来找您，我找了市长十几次，都解决不了问题。”这一句话，老首长听了很受用，市长解决不了的问题，这样就把他放到了很高的位置，不仅肯定了他的地位，而且体现了他的能力，他又给高攀倒茶，高攀立即站起身：“我来倒，这活怎么能让老首长干，这是我们后辈的事。”他也不反对，就问：“什么事？”“事情大了，要我增加百分之二十的公粮。你也知道，今年，我们县遭受蝗虫害，有的地方颗粒无收，甚至有讨饭的，我到哪里去搞粮食？”高攀说到这里，满脸愁云，显得十分焦急，他听了以后，也表示同情：“这是个大问题，但是，你也知道，上次来了二千多人，吃了几天，走的时候又让大家带了干粮，所以这里的粮食也不富裕。”老首长说得平静，但是又告诉他，自己也是无能为力，高攀采取紧逼：“老首长，你这是见死不救，那我就是死路一条路了。”眼里露出哀求的目光，张万里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：“老书记，真的现在要饭人不少，还在增加。”他很相信张万里的话，他对于自己父亲是个右派一点也不欺骗回避，让他感到张万里是个可信的人，他沉默了好长时间，大约抽了三支烟，随后又说：“等一会过来吃晚饭吧。”又对张万里说：“你帮大妈一起做饭好吗？”“好的好的。”张万里爽快答应，张万里知道，这是老书记把自己当做家人了。

    高攀走到了外面，心里暗暗地说：“老狐狸，明明有粮食，还哭穷，要是你不答应，就给族长压力，而且自己不出面。”

    吃完晚饭后，大家坐在一起。高攀提出的问题，老省委书记想了一下，他对于高攀这个人印象不太好，老书记对于同事朋友之间，送一点香烟，茶叶，他也没有看得这么严重，但是他感到高攀这个人好像身上长的都是脑细胞，这样的人打起交道来，老书记感到很累，不仅老书记感到累，高攀自己何况不觉得累呢，高攀按照他自己内心的独白，从他懂事开始，就是在痛苦磨难中度过的，所以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，一县之长，老书记不觉得什么，但是高攀走过来容易吗，不仅顺从，低头哈腰，更重要的是，出卖了自己的青春，放弃了爱情。老书记听到不少的人要饭，这个事情就不能不管，于是他给老战友打了几个电话，都无法解决，粮食是国家计划物质，谁也不敢自作主张，最后一个负责进口的部下，问他有没有外汇，他回答，除了自己一个月工资，那有什么外汇，接下来，对方给他出了个主意，要他找一个老部下，现在在外汇管理局当领导，让他换一点外汇，他负责给进口一些粮食，价格还比国便宜，只不过时间大约要三月左右，因为船运慢，要是空运的话，价格就上去了。

    随后他又去找了族长，提出现在粮食困难，是不是可以借用一些，三个月以后还，族长见老书记开口，就问：“要多少？”老书记就说：“存粮的三分之二吧。”族长爽快的答应。

    正在吃饭的时候，来了一个电话，是外汇管理局的电话，他对老省委书记说，外汇的兑换可以处理，但是必须要将钱先汇给进出口公司，然后有进出口公司兑换。

    老省委书记对高攀说：“你回去以后确定一下要多少粮食，然后把钱打到进出口公司，粮食大概要到三个半月以后才能到，因为海运运费便宜，要是空运价格相差甚大。你要得急，三天就送到县里，过重量以后，县里写一张借条，进口粮食到了以后就还给桃花村。”高攀听了激动不已，再三对老省委书记感谢。高攀心里在想回去以后一定要专门想市领导做一次汇报，让领导也知道自己的门路有多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