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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四章 情深意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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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宫婢早已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偌大的宫殿,只有云墨与锦屏。

    两人之间充斥着勃勃杀气,云墨眼睛猩红,掐着锦屏的脖子放出狠话。心底却被恐惧笼罩,他怎么能对皇后放下戒备呢?

    她端上来的膳食,根本就没有毒,他食用时用手中的扳指试了一下。

    锦屏妩媚一笑,伸手拿掉他渐渐失去力道的手,可白皙的脖子上,依旧存有一条触目惊心的紫痕。

    “皇上,你忘了,这些都是你给先帝的膳食。”锦屏毫不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,讥诮道:“你可知骑凌军?不知是他们厉害,还是皇上的御林军厉害。明日,就能见分晓了。”心中无比的庆幸母亲找到了姑姑的女儿,否则,怕是难以成事。

    云墨脸色大变,先帝的膳食……每一样单吃无碍,凑在一起,便是剧毒——无解。

    “来人,快来人——给朕把妖后拿下——”云墨嫌疑本就重,一直对相府不曾松懈过,原本以为今夜可以利用一番,却不曾想碰上了骑凌军。

    呵呵……妇人之仁啊!

    当初若不是他怕他唯一的儿子登位后,受外姓王掌控,便没有削弱相府,日后好给他培养自己的势力。却不知,留下的这把利刃,却是割破了他的咽喉。

    “皇上别喊了,臣妾已经让他们先走一步,到地下保护皇上。”锦屏就着云墨对面的圆凳坐下,一手托着下巴,一瞬不顺的盯着他说道:“皇上,你安心的去,臣妾会好生照顾好弘儿,完成你还未来得及完成的版图。”

    云墨涌出一口黑血,死死的瞪着锦屏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皇上不死,到时候,我们一家三口都得死。不如臣妾动手,还可以为皇上留下一根血脉。”锦屏漫不经心的说道,可话里透露出一股子阴狠。

    她早已对皇上死心,当初登基前一夜遇刺,他将睡梦中怀有身孕的她拉着给他挡刀。她为何不能为了活命,捅他一刀?

    锦屏看着他怨恨不甘的断气,整理了凤袍,亲自为他擦拭好仪容,拖着他放在床上,将被子搭在他的腰间。

    唇角挂着一抹笑,慢条斯理的弄歪发髻,拿起搁置在床边的葱头,放在眼底熏一下,眼泪掉落的瞬间,锦屏悲恸的嘶声喊道:“来人,快来人,皇上驾崩了——”

    外面配合无间的曹大汉,此时正好将巡逻的侍卫引来,听到皇后的叫喊,一部分人冲了进来,一部分的人去通知各宫娘娘。

    一行行队伍从四面八方涌向锦绣宫,太医衣襟不整的匆匆赶来,为已经断气的云墨把脉,‘扑通’跪在地上:“回禀太后、皇后娘娘,皇上、皇上天命所归。”话中意思却是气数已到。

    太医心中震惊不已,皇上竟与先帝一样的症状。

    “放肆!皇上如今只有二十有五,天命所归也不过是百年归寿后。”太后满面怒容,一掌拍在案几上。死死的瞪着床上面色祥和,仿若睡着了一般的云墨。他死了,那她的娜拉岂不是活不了了?

    太后脸色发白,浑身沁出冷汗,战战兢兢的说道:“太后娘娘,皇上的症状与先帝的症状无二,当初先帝是巫师所诊断。”

    太后脸色一变,却是不再多说。整个人仿佛苍老了不少,摆摆手,挥退了太医。

    她还能说什么?先帝当初要废太子,是她与当时是太子的云墨谋害。太医诊断不出症状,想要请神医来诊断,那时候她怕露陷,便让南疆父王派了巫师过来,说先帝是天命所归,气数已尽。

    若她推翻了,岂不是自打耳光?让百官怀疑她居心叵测,最后将云墨的死也归结在她头上。

    晦暗莫名的看了眼跪在床边,掩面哭泣的锦屏,嘴角弯出一抹冷笑。确实是高招,皇上死了,她的儿子登基。如今新帝年幼,便会让孝亲王为摄政王。孝亲王大权得握,自然向锦屏靠拢。这时锦屏出面,宣称皇帝年幼不堪大任,将孝亲王推上皇位,倒时候便是众望所归,民心所向。

    孝亲王就算谋朝篡位成功,也会遭天下人唾骂。而云墨死了,幼帝登基,不堪大任,自动让位,局势便是逆转。谁都知道,如何抉择!

    “哀家倒真小瞧了你!”太后冷哼一声,便让宫人搀扶着离开。

    待太后离开,锦屏哭着‘昏厥’,被宫婢扶着下去,躺在偏殿内。锦屏睁开眼,唤来了曹大汉,冷声道:“皇上驾崩,太后要扶持幼帝,垂帘听政。派人刺杀孝亲王!”顿了顿,说道:“孝亲王世子正赶往京都,你知道怎么做么?”

    曹大汉心口一紧,当真最毒妇人心啊。不过栽赃嫁祸什么的,他最喜欢做了。“皇后娘娘等着消息就是。”略微肥胖的身形矫健的离开宫中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城外驶来一辆金贵的马车,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,展开一场杀戮。随后,体形魁梧,略微肥胖的人,从马车拎出一个锦袍玉带的少年,扔上马匹之上,扯下一块刻着繁冗图纹的玉牌,塞进少年的手中,一抽马屁股,马匹便骤然狂奔,朝进城的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马匹一路奔至孝亲王府,守夜的小厮看着马匹上的人,鲜血流淌了一地。吓得双腿发软,连滚带爬的冲进府,通报噩耗。

    而被宫中传来消息醒来的孝亲王,本就在打算如何抉择,听到小厮的通报,高大的身躯一震。连忙阔步至府外,看着了无生气趴伏在马背上,一手抓着缰绳,一手握紧成全的儿子,备受打击。

    “快,将世子扶下来,传太医。”孝亲王眼底蕴藏着杀气,他儿子骑在马上的姿态,俨然是受了重伤,想要赶回府,却不想伤势太重,断了气。

    目光落在他紧握的手心,扳开看着里面的玉牌,阴冷的大笑。他之前听到暗卫得来的消息,以为是锦屏那蠢笨的妇人散播的消息,为了拉拢他。原来是他太蠢笨,被人利用!

    “来人,为本王整装进宫!”孝亲王伸手为儿子闭上眼,父王定要为你血仇血报!

    紧紧的捏着玉牌,这是南疆皇室身份象征的玉牌,上面雕刻的是青鸾,便是公主的身份。若是巨蟒便是皇子的身份。

    手指紧紧的按着刻着的琴字,浑身散发着磅礴的怒气。南宫琴从不让玉牌离身,这次出现在儿子手中,定然是她亲自出动了。他何德何能,竟然能让她再次亲自出手!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百姓们一夜好梦,宫里却是换了天。

    孝亲王大力扶持幼帝,明里暗里与太后交锋几次。

    皇帝下葬后,幼帝登基,孝亲王为摄政王。又半月,太后亲自出面,幼帝年幼,不堪大任,由孝亲王登基。

    钦天监选定日子,孝亲王在百日后登基。

    太后与孝亲王的争斗愈发的白日化,明目张胆。甚至有些大臣已经脱离太后,自动向孝亲王靠近。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太皇太后挥手打碎茶盅,满目阴狠:“好你个云霄!忘恩负义的老东西,良心都给喂狗了!”想她当初那般帮衬着他,若不然,他能安稳的在京中手握重病,在京中为王么?早已被先帝发配到了封地!

    “娘娘息怒,切莫气坏了身子。”嬷嬷替南宫琴捶肩捏背,细声劝道:“天下间,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。孝亲王与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,忽而争对您,定然是有缘由。只要您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,解除了误会,岂不更好?”

    南宫琴面色一缓,叹息道:“姆妈,幸而有你。”

    徐嬷嬷面色祥和,再度分析道:“娘娘,当初您与孝亲王合谋时。孝亲王便修书唤游学的世子归京,如今宫中大变,世子也该出面才是。可老奴并未瞧见世子的影儿,连孝亲王妃也鲜少出门,否则这紧要关头早已出府交际。”

    南宫琴也觉得事情有诈,眼底闪过深思,隐忍下怒气,厉声道:“嬷嬷,你让人去唤孝亲王去牡丹亭。”她定要好好了解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嬷嬷唤来自己的心腹,让他出宫一趟,去王府请孝亲王去牡丹亭。

    孝亲王接到消息,本不想理会。可转念一想,便更衣进宫,荷花亭。

    南宫琴带着几个宫婢侍卫,坐在牡丹亭等候,几柱香的时辰过去,并没有等来孝亲王,脸色铁青。

    好你个云霄!哀家给你脸面,你却端高了架子!当真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的坐上那个位置?

    嬷嬷见太皇太后面色异常,连忙唤来她认下的干儿子:“你亲自去了孝亲王府?”

    侍卫一怔,迷惘的说道:“奴才一直在宁和宫当值,并未曾出宫。”

    嬷嬷心底‘咯噔’一下,糟了!

    心知是坏事了,可嬷嬷不敢禀报南宫琴。她是南宫琴的奶娘,一直以来便了解南宫琴的性子。若知道是她办砸了,定会翻脸无情。

    心中权衡了一番,便决定瞒下不说。另外出计,让南宫琴亲自去一趟孝亲王府。南宫琴自是不愿,脸色阴郁的回宫殿。

    而她们传来的孝亲王,枯坐在荷花亭,看着天色脸越来越沉,心想:南宫琴是耍他吧?

    怒气升腾,想要甩袖离去。荷塘里溅起水花,十名黑衣人自水底跃起,提着剑朝他的命脉刺来。

    孝亲王不是吃素的,当年也是带兵上过战场,身形敏捷的躲闪。却因为安逸太久,动作稍显迟钝,并没有反击的机会。

    “噗呲——”利器刺入*的声音,长剑刺穿了他的长臂,剑剑狠辣的逼近他。

    孝亲王后悔不迭,他就不该为了看毒妇的笑话,进宫一遭。

    片刻的晃神,忽而涌出几名侍卫,将黑衣人击退。连忙跪在地上请罪:“主子,属下来迟。”

    孝亲王目光阴冷的看向倒在地上的黑衣人,伸脚踢了踢,看着腰间的木牌,呵呵一笑。“起来,你们怎出现的准时?”

    “主子,太后娘娘唤你进宫商谈幼帝封地之事,王妃说您进宫在荷花亭,便寻来了。”

    孝亲王沁出一身的冷汗,暗忖:幸而他将行踪告知了夫人,不然他定然命丧于此了。

    心底对太后有了莫名的感激,感激她及时传唤他。丝毫没有怀疑过锦屏,因为他死了,对锦屏与幼帝无一丝好处。

    “走!”心中有个计划慢慢成型!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相府

    后院内,凌琉玥与相爷罗氏坐在一起,听完曹大汉的禀告,全都眉眼舒展。这次,就算南宫琴亲自去孝亲王府请罪讲和,孝亲王都不予理会。

    “他们总算撕破脸了!”相爷摸着山羊胡子,他只管坐山观虎斗便是。

    南宫琴是狠角色,经历一场生死的孝亲王,更不是软脚虾。

    “只是屏儿该如何是好?”罗氏心中担忧不已,锦屏这孩子带着幼帝,将皇位让给孝亲王。孝亲王如今是感激着她,日后野心膨胀,怕弘儿长大夺他皇位,容不下该如何是好?

    闻言,曹大汉捏紧了插在腰间的刀,神色有一瞬的古怪。

    凌琉玥恰好捕捉在眼底,这一个多月,曹大汉一直守在锦屏身边,怕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。敛去眼底的笑痕,心底开始盘算。

    锦屏目前五年内是安全无忧,五年后。孝亲王断然会权欲熏心,定然会容不下云弘。云弘的存在,不过是提醒他,皇位是‘借’来的,日后要还。

    若是曹大汉真心对锦屏有那样的心思,若是锦屏带着云弘诈死,彻底抛弃荣华富贵,过着山野朴素的生活,倒也能保一世无患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锦屏如何想……

    “表姐想来自己已有打算。”凌琉玥含笑的开口,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曹大汉,曹大汉仿佛被踩了脚,浑身一抖,心虚的避开凌琉玥的视线。

    相爷罗氏却一无所觉,无奈的颔首,实在不行,便要个偏远的封地,一辈子不回京。孝亲王忘了,便也不会将她们母子如何。

    “南宫琴已经派人前往南疆,想要唤南疆太子来参加登基大殿。”曹大汉干咳一声,立即将潜伏在南疆的暗卫传递来的消息说出来。

    凌琉玥眼底闪过寒芒,南疆王是南宫琴的胞弟,没有大作为,喜好美色,公主无数,生下的儿子,唯有太子一人平安长成,全都夭折。可见当今南疆王后狠辣的手段。

    南宫琴如今能在大秦横着走,无非是有南疆做后盾,若是她的外甥死了——她还拿什么来蹦跶?

    可,南疆太子文韬武略,极为出色。又善蛊毒,怕是不易对付。

    即使能将他拿下,也会损失惨重。

    曹大汉好似看出了凌琉玥的心思,提点道:“杀不得,便不杀。若是南宫琴与南宫浩反目成仇……”

    凌琉玥若有所思,这一招已经用过了,断然不能再用。若是要用,成效也不见得很好,想来南宫琴已经有了准备,反而会暴露了他们。

    缓缓的摇头:“怕是不行!”实在不行,她便亲自出马。

    曹大汉欲言又止,其实他更想要叫战冀北出马,他实力彪悍,体内的蛊毒解完后,体内残存着万蛊之王的气息,蛊虫根本就不敢靠近他,相对来说比凌琉玥更有利一些。

    可战冀北却是回了大越——

    奶奶的,要用得上他,偏生就不见了!

    “什么事,你们都愁眉苦脸?”凌晗晟这时推门进来,看着气氛凝重,不自觉的冷沉着脸。

    凌琉玥简短的说了一下,看着凌晗晟眉宇间隐匿的喜色,不禁打趣道:“哟,桃花开了?”

    凌晗晟耳根微红,不自在的点头道:“姐,芊儿要随着队伍回大越,我本来打算亲自护送。可大秦这边既然有事,你便让曹大汉送她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芊儿?你当真要做她的驸马?”凌琉玥挑眉,她对北冥芊没有多大的影响,只觉得是个安静的女孩儿。

    凌晗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:“我……我……唉呀,姐,人家还是清白的姑娘。”真是的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,不觉得害臊么?

    可一想到凌琉玥在大越时的名声,心底又是一涩,便认真说道:“姐,我觉得她是个好女子,想要和她过一辈子。本来打算回大越在与你说,不是有意瞒着你。”

    凌琉玥摇头:“呆子,姐不是责备你自作主张,你能有自己的主见,足以证明你长大了。只是终生大事,你要想明白才好。”身为公主,自是会有多少公主病,占有欲极强。而北冥芊却是自小受苦,虽然被病痛折磨的性子暴戾,相信如今病情好了,性子也有变。

    凌晗晟颔首,抬眸便看见相爷与罗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,摸了摸鼻子,轻咳一声道:“舅舅、舅母,到时候还请你们二老给外甥相看相看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若说不好,你便不娶了么?”相爷浑浊的眸子含笑,打趣道。

    “那不是外甥觉着好的,舅舅都会觉得好么?”说完,凌晗晟脸上的寒冰破碎,露出小男孩的羞赧、别捏,说着心爱之人时,眼底有着坚定灼热的光芒。

    凌琉玥好笑的摇头,倒是没想到那时她一救,给自己救来了一个弟媳。

    神色有些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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