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：皇宫设宴

安静地听歌，要是有一个人在旁边配唱，一定更不错。

    几个妃子分别都表演了，节目各式各样，不过她们表演表面上都是为了给皇后祝寿，其实只是使出浑身的解数来吸引皇帝的宠爱，一入宫门深似海，从此幸福是奢望。皇宫里的更新换代更是快，要是不抓紧，只能老死在宫里。

    慕雁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，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不会是她的良人，那她的良人会是谁？会不会承受和别的女人共享丈夫的命运。

    “都说离王妃琴棋书画样样皆通，并且知书达理，才德兼备，今天可否为本宫助兴一曲？”皇后突然发话，让慕雁歌这个当事吓了一大跳，小心脏剧烈地跳动，今天果然不是个好日子，她出门没看黄历，这可怎么办，她不是真的慕雁歌，哪里会什么琴棋书画啊。

    “承蒙母后看得起，这是我们的荣幸。”欧阳离镜拉着慕雁歌出去叩谢，她只能跟着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快起快起，都说别多礼了。”皇后赶紧让他们起身。

    “就是，镜儿快让你的王妃来一曲，朕也想见识见识。”慕雁歌注意到皇帝看着欧阳离镜的眼神充满疼爱和欢喜。

    慕雁歌站在中间孤立无援，看着欧阳离镜回到位置上，看着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她，她凌乱了，谁可以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啊，她没答应，这算什么事，她可什么都不会！“父皇，母后，儿媳斗胆，可否允许儿媳自行挑选乐器？刚才几位娘娘都演奏得极好，儿媳不敢班门弄斧，怕扫了父皇母后的兴。”慕雁歌仰首与皇帝对视，内心已经平静下来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，那她就来一曲。

    “好，准奏。清德，带离王妃去乐器房。”皇帝兴致大发，很有兴致地配合慕雁歌。

    慕雁歌跟着清德去了乐器房，不愧是皇宫，里面的乐器简直一应俱全，不过少了现代的几样乐器。突然，她眼睛一亮，看到几个大小不一的鼓摆在一旁，顿时来了计策，“麻烦公公帮我找三个架子能支撑起那三个鼓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清德让乐器房的太监去帮慕雁歌找架子。

    慕雁歌拿起鼓槌在几个鼓上分别试了音，效果不错，她以前学过打鼓，觉得鼓手很帅，不过就学了一段时间，没有坚持，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。她继续看，发现还有可以发出清脆声音的铜片，刚好可以跟鼓结合起来。

    等慕雁歌挑选好之后，四个太监就帮她把架子和鼓抬了出来，她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一支歌舞结束。

    “离王妃来啦，朕可是等急了。”皇帝一看到慕雁歌就高兴地开口。

    “让父皇久等了，是儿媳的错。”慕雁歌微微福身。

    “没事没事，快快演奏。”皇帝看到慕雁歌身后的鼓还有铜片，很是好奇，当然好奇的还有其他在场的人。在他们眼中鼓一般是男人打的，一个小女子怎么会打鼓呢？

    太子欧阳寞雷饶有兴趣地看着慕雁歌，而欧阳离镜则是端着酒杯，轻轻抿一口，眼神只是飘过，并不做停留。

    “好，儿媳遵旨。”慕雁歌走到架子中间，让鼓包围着她，她从袖中拿出刚才找公公要的绸带将袖子扎起来，然后握住鼓槌，轻轻在鼓上试了几个音后，便听到“咚”的一声，紧接着便是连絮的充满节奏感的声音从鼓槌下传出。

    她灵活的手腕在三个鼓之间游走，偶然可以听到几声清脆的敲击铜片发出的声音，却一点都不会突兀，反而契合得很好，让人耳目一亮，不得不说，慕雁歌的表演很有新意，同时也很大胆，她摒弃了女儿家的娇柔，看上去英气勃发，像只灵活的精灵，跳动在音乐之间，让人都全心全意地看她的表演。

    梅红色的长裙随着她的动作而翻舞，制造出一种娇媚和活力的矛盾体，衬得她原本就精致的面容越发的美丽。

    慕雁歌演奏的正是潘玮柏的《快乐崇拜》，这首曲子的节奏性比较强，可以用来打鼓，但是曲子比较长，累得慕雁歌额头上渗出了汗，手腕也发酸地厉害。终于，她一个漂亮的转身，长发飘逸地扫出一个弧度，“铿”完美地完结了这首曲子。

    “啪啪啪”响亮的鼓掌声想起，皇帝开怀大笑，“不错不错，离王妃真是好才艺。”

    紧接着更响亮的掌声想起，所有人都为慕雁歌鼓掌。她抬手轻轻擦拭额头，全是汗，累死她了，要是这首曲子再长一点，她可能都没办法完整地演绎。这首歌的节奏很块，差点要了她的老命。“谢父皇夸奖。”慕雁歌上前几步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曲子，朕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说过。”他从来没听过节奏性如此强大歌曲，让人有一种忍不住跳起来的冲动。

    “这是儿媳即兴演奏的曲子。”慕雁歌撒谎不脸红，反正在这个时代也不会有人知道，不偷白不偷。

    “哈哈。”皇帝大笑，“果然是才女，朕要赏赐你，要什么赏赐？”

    慕雁歌惊喜，居然有赏赐，可不可以赏金万两啊？“父皇，儿媳为母后演奏是儿媳的荣幸，不敢奢望赏赐，但是儿媳十分喜欢刚才用的那些乐器，父皇可否赐给儿媳？”她在心里叹气，不能直接向皇帝要钱，要不然就太丢脸了。

    “可以，准！”皇帝很开心，何况慕雁歌的要求并不高，只是一些乐器而已，没什么不能满足的。

    “谢主隆恩。”慕雁歌赶紧跪下叩谢。

    “起吧。”慕雁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，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，揉揉发酸的手腕，看来她要多多锻炼了，否则体力会很差。

    然而右边递过来一个杯子，慕雁歌一愣，转头看过去，正是欧阳离镜端着，她受宠若惊，半天没接过手。“那个，我不想喝酒。”放松下来就忘记了自称。

    “是茶。”欧阳离镜好心地解释。他不知道他的王妃居然还有这么一手，可以算得上是女鼓手第一人了，他是不是要花点心思去了解一下这个像小猫一样的王妃，时不时会伸出尖利的爪子袭击他？

    “呀？”慕雁歌着实吓到了，欧阳离镜的难得温柔实在是吃不消，太骇人了，比无情的时候还可怕，但她还是接过了，“多谢。”疏远的道谢拉开彼此的距离，欧阳离镜也没动怒，这样的相处方式他比较喜欢，怎么说呢？算得上有趣。

    欧阳寞雷一直注视着慕雁歌，他原本一点兴趣都没有，但是刚才看了她的表演之后，不禁想要注意她，离王新婚那天，他听说了她的事迹，以为她又会是一个满脸愁容的怨妇，但是今天听了她的曲子，心里顿时变得欣喜，是来自歌曲的魔力，还是她的本身？

    身旁的太子妃注意到了欧阳寞雷的目光，心中马上燃起了妒火，她生得明明比慕雁歌要美，为什么大家都注意慕雁歌，而没有注意到她？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住，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父皇，儿媳想要母后表演一舞助兴。”太子妃站起身走到中间，傲慢的气势与刚才慕雁歌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大家都诧异，但正在喝茶的慕雁歌倒没注意，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回去休息，骨头都快散架了。

    “有人嫉妒你了？王妃。”欧阳离镜轻笑，他的王妃魅力不小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真是妾身的荣幸。”慕雁歌渐渐恢复了，也注意了自己的措辞，她可没有想到会有人嫉妒她，那太子妃现在提出表演难道就是因为嫉妒她了？她可真搞不懂这有什么好嫉妒的，要是能不去表演，她巴不得不去，不过赏赐大一点就另当别论了。“好，准奏。”皇帝点头，对于太子妃突然的要求虽然意外，但是有人表演助兴不会让宴会无聊。

    太子妃若蔓表演的是跳舞，慕雁歌没有什么兴趣，她偏过头，刚好对上隔壁的一双眼睛，澄澈清透的眼神让她无措。她从来没有在这个时代里看到过如此干净的眼神，只是为何这样的眼神会属于一个王爷。

    “姐姐，你好漂亮。”欧阳玉轩傻兮兮地笑。

    姐姐？慕雁歌纳闷？他不应该是王爷吗？而且看不起并不比她小，怎么叫她姐姐？而且看起来傻傻的。“你……”她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。这个男人有着俊逸的脸孔，明亮的眼睛，白玉冠束着头发，穿着一袭白色长衫，看起来俊秀飘逸。

    “姐姐，你的鼓打得好好哦，能不能教教玉轩，玉轩好想也能打鼓。”欧阳玉轩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和里面的酒液。他用手指蘸了一点放进嘴里吸，眯着眼睛享受的样子很可爱，就像个孩子。

    慕雁歌傻眼，这个王爷是傻的吗？为什么会这么奇怪？

    “玉轩？你说你是玉轩对不对？”慕雁歌好奇地想要了解多一点。

    “对，姐姐好厉害，知道玉轩的名字。”欧阳玉轩傻呵呵地笑，歪着头看慕雁歌，特别纯真可爱。

    “好喝吗？”她看欧阳玉轩一直在蘸着酒喝。

    “好喝呀，姐姐要不要？”他举着酒杯就要递给慕雁歌，嘴角还流着一点口水，看着很傻气。

    慕雁歌摆摆手，“姐姐自己有，你看。”她发现和欧阳玉轩说话很轻松，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麻烦，原本已经意兴阑珊，但现在好像有了兴致。

    “嘿嘿”欧阳玉轩继续傻笑，用手拿起一片肉塞进嘴巴里，嚼得很起劲，像是吃到了无比美味的东西。

    慕雁歌似乎确定了欧阳玉轩是个傻王爷，可是怎么就傻了呢？不过也只有傻了才会有这么干净澄澈的眼睛，像宝石一般散发着光泽，让人忍不住沉浸进去。她对欧阳玉轩有了好感，心中有了想要和他做朋友的想法。“玉轩是不是想学打鼓啊？”用他喜欢的东西引诱他，容易成为朋友，慕雁歌打着小算盘。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，玉轩想学，想学。”欧阳玉轩用还蘸着口水的手握住慕雁歌。

    慕雁歌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办，想抽回，又不好意思抽回，她不想伤害干净纯真的欧阳玉轩。算了，她决定回去再洗洗吧，就让他握着。

    欧阳离镜注意到慕雁歌和欧阳玉轩的交谈，并不去打搅，他只是安静地喝着酒，顺带着瞥几眼正在舞动的太子妃若蔓。

    “好，那姐姐教你，你要是想学就去离王府找姐姐，好不好？”慕雁歌用和小孩子交流的口气跟欧阳玉轩交流。

    “好耶！”欧阳玉轩开心地拿回自己的手，激动地拍起手。

    慕雁歌生怕他吵到兴致正好的皇帝，赶紧抓住他的手，让他不要拍了，“那玉轩知道离王府在哪里吗？”

    “离王府？”欧阳玉轩歪着头，撅着嘴巴，眉头皱起，努力在想离王府在什么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