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：地狱骑士

可真有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吭……吭……这只是我高明的计策而已！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咦？话说，你不是下班了吗？怎么又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那是因为一会会有，受伤的学生被送过来。”卡桑德拉露出微笑。

    这时，空天鸣的电话响了。

    “喂！矮子，我马上到！我似乎现在就已经闻到牛排的香味了！等我啊……“

    “空……空……空天鸣不要过来！在下——“

    “打了我的手下，真有种啊！“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“你是……“

    “我就是‘光环学园最强组合’的老大，空天鸣我很期待与你见面，地点……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。“

    “喂……喂……喂！“

    “可恶！“

    卡桑德拉打开药柜，拿出绷带和消毒液，“你打算怎么做呢？药我已经准备好了。嗯？“

    空天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，跑出学校正门。

    “大眼、矮子，对不起了！我只想过，平静的校园生活！“

    8

    “啪！啪！“

    拳头击打装甲板的声音，回响在废弃的工厂内。

    离学校西南方3公里处，有一座废弃工厂，这是一百多年前，赤土大战时专门生产战车与机甲的工厂。

    破败的流水线上，空无一物。

    几辆破损的装甲车与几台车床被扔在工厂的一角，静静的被时间侵蚀。

    棕红铁锈包裹的两只机甲手臂，挂在天顶的铰链上，甚是诡异。战后的日子里，这台等待修复的机甲就一直这样吊着，直到有一天，它的连接处不堪重负，身躯从手臂上脱落，发出巨大的声响，那是机甲发出的悲鸣，在以后的岁月里，它的身躯变成一堆，金属与泥土的混合物。

    这些战车与机甲在战争时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，但连同战争中逝去的生命一样，，他们被一同遗忘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。

    “我第一眼，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，我就喜欢上了它！“

    “嗵“的一声，装甲板被打出一块深深的坑。

    “只有这里……才能承受我的拳头！“

    烈日下的训练，造就了他与麦克一样的从色皮肤。

    但那双青棕色的瞳孔，却有着与麦克不一样的野性。

    半裸着上身，像机甲一样粗壮的手臂，像机甲一样硕大的拳头，像机甲一样坚硬的胸膛，像机甲一样宽厚的背，他简直就是一个人形机甲。

    毛巾被汗水浸透，扔到地上时，发出一声，“啪叽“。

    鼻梁上一道长长的“一“字形伤疤抽动起来，他蹲下庞大的身躯，”你们可能不认识我，不过，我的目标也不是你们。“

    大眼和矮子跪在地上，被揍得鼻青脸肿。

    “知道我的这道疤吗？“人形机甲指指自己的鼻子。

    大眼和矮子吓得不敢吱声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的‘契机’，对光环拥有者来说，光环的觉醒都是需要一次契机的，而我的契机，是在我的初中时期，嗯？到底是什么事使我的光环觉醒了呢……嗯……我也不记得了。我是一名拳击手，15岁那年，我就已经活得拳王争霸赛的金腰带!我还是一个热血少年，总好打不平！朋友们也都很喜欢我！……喂！你们有在听吗？“

    大眼和矮子不禁打了个哆嗦，“有……有在听！“

    “嗯！很好！光环觉醒后，我不再热血！朋友们离我也越来越远，不是，我太暴力，而是，我清楚的知道我们不是同一类人。于是，我来到光环学园，希望在这里找到同一类人，但我很失望……这里简直是太和平了！“

    “同学之间友好相处！老师又待人亲切！……教导主任！风纪委员！还有那个人工智能……根本没我表现的机会！我只能跟着，我的那两个手下，去敲诈低年级同学的钱！靠！我又不缺钱，好不好！……哇！哇！“

    人形机甲哭了起来，粗壮的手臂将地板砸得咚咚直响。

    “哇！哇！“

    突然，矮子也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什么情况？”大眼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“我懂得！我懂得！你们班的风气可太好了！再想想我们班，我们三个在班里一点地位都没有，我们的班长毕傲桀总是让我们在最后打扫卫生！哇！哇！“

    二人抱头痛哭……

    “扑哧！扑哧！“

    “还有手纸吗？大眼。“

    大眼托着腮，昏昏欲睡，“没有啦，一盒抽纸被你俩用完啦！我想问，时间不早了，我们能走了吗？“

    “哦！太阳马上下山了！”人形机甲用手臂蹭蹭发红的鼻头，“他是不会来了！我们开始吧！”

    “开始什么？”大眼、矮子异口同声道。

    “再怎么说，我是他们的老大，你们的人将他俩打的住院，我必须回敬你们，所以，我决定也打断你们的一两条胳膊。放心，我是专业的！“

    “我们不是！”

    “慢着！”

    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。

    空天鸣气喘嘘嘘出现在人形机甲身后。

    心惊胆战，但还是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空天鸣！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我就叫空天鸣！”

    空天鸣被人形机甲高大的倒影吞没，“我去！这货有多高！起码有两米吧！”

    “哼！听说你与神风武士交过手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！怕了吧！只要你让我把他们带走，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！”

    “哈！在没见到你前，我真不敢相信就凭你能打倒两个二年级的光环拥有者！见到你后……我更加不相信了！你不是我的目标！你的眼神里缺少什么，你不是那类人！”

    “啊！我非常失望！”

    人形机甲挥出一拳。

    空天鸣立刻摊在地上，捂着肚子，面色苍白，喘不上气来。刚才的那一拳，就像是一辆货车碾过自己的肚子。

    “哈！”人形机甲甩甩右拳，“我还没有启动光环，只使出了连苍蝇都拍不死的力气，你就招架不住！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！枉我对你这么期待！”

    “跪下！”他厉声道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，空天鸣慢慢缓过来，看着比自己强大不知多少的光环拥有者，不禁想道：“，我没有麦克那样的光环，也没有蓝雪那样的光环，更没有奥米隆老师那样的光环。我是一个弱者，一个废柴，只想过平静的生活，跪下，一个简单的动作，就不用受皮肉之苦。然后……继续平静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空天鸣捂着肚子，吃力的从地上站起，“可……这种感觉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哼！真有骨气！那就我打到你下跪为止！”

    人形机甲举起拳头。

    “啪！啪！”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。

    麦克站在腐坏的机甲上，手中的银枪熠熠发光。

    “哟！伙计！”

    “麦克！你来这里做什么？……哦！是你干的？”

    空天鸣想起了他今天去医务室上药的场景。

    “哈哈！果然是你，我的手下告诉我，打他们的人，腰间别着两把银枪！”

    麦克把枪在食指上转一圈收入枪套。

    “让我们决一胜负吧！”

    “正合我意！”

    “这里太黑！我们去外面，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哼哼！太黑？”

    天顶上两台射灯亮起，昏暗的工厂变得如同白昼。

    射灯底下，是一座拳击擂台。

    二人走上擂台。

    “砰砰！”

    人形机甲穿上两只红色的拳套。

    “规则很简单，谁倒下，谁就输！”

    麦克点点头表示同意。

    “泰迪尔?理查，拥有变形系——泰森光环！”

    “麦克?威尔逊，来自自由堡的大草原。”

    “麦克?威尔逊为什么不启动光环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打算使用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！你这是在蔑视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对付你那两个不成器的手下，我都没启动光环！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，你在没有启动光环的情况下，便打倒了启动光环的丁木和无非吗？“

    “是这样的！让我们赶紧结束吧！“

    “靠！怎么可能！“台下的空天鸣也觉得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“哈！有意思！那么我也不会启动光环！“

    “随便你……“

    “嘿！我这一拳可是连装甲板都能击穿！“

    泰迪尔闪电般的挥出一拳。

    “呀——！“

    “哇！帅毙啦！“台下三人发出惊呼。

    麦克抬起左臂，抓住他的手腕，关节反转，毫不费力的将泰迪尔制伏。

    “伙计！“麦克对空天鸣道，”看好！这就是格斗术！“

    麦克顺势抬起右肘，击中泰迪尔的咽喉，接着，右脚迅速勾住他的右脚踝，使劲一抬。

    人形机甲轰然倒地。

    “耶！赢了！“

    大眼和矮子抱头相拥。

    只有空天鸣呆呆的愣住，居然在一瞬间内，摔倒了顶麦克四个的泰迪尔，“这就是强者的实力吗！“

    “哈！真是了不起！你果然是我要找的同类人！“

    泰迪尔站起，刚才的攻击似乎对他没有多大影响。

    “光环启动！“

    “等等！“大眼阻止道，”你倒下了！我们赢啦！“

    “哈！胜负才刚刚开始！“

    只见，红色的拳套燃烧起熊熊烈火，麦克身上的肌肉越来越鼓。

    “怒之语——泰森之拳，拳击之王！“

    “轰！“的一声。

    火焰炸开，拳套不但变得漆黑，还变得像装甲车的轮子那么大。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这是，只有二年级学生才会的，光环的第二阶段‘实体化‘！“

    “光环的威力不但提升，而且，还可以发动必杀技！“矮子接道。

    “靠！你们俩敢不敢不要这么一本正经！必杀技？又不是电玩！“

    “放心，好久没有使出‘实体化‘，我是不会这么快使出必杀技的！你真的不启动光环吗？“

    麦克将双手放到枪套上。

    “啊！这才是明智的选择！“

    谁知，麦克解下枪套。

    “哼！真有种！“

    接着，持续不断的轰轰声，令空天鸣为迈克捏着一把冷汗。

    泰迪尔向麦克连续出拳，麦克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。

    他的拳速虽然慢下来，但是，拳头的威力大得惊人，擂台上挂起的旋风就是证明。

    这么大的力道，哪怕轻轻挨上一下都有骨折的风险，麦克却像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手，沉着冷静的躲避着泰迪尔的进攻。

    一轮紧张的攻防战后，二人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“你是第一个，能在我第一轮攻击下还站着的人。“

    “哟！不客气——“突然，麦克跪在地上，捂着胸口，显得很痛苦的样子，”哇！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。

    “你能躲掉我的拳头，但你躲不掉我的拳风！“

    “伙计！快使用你的光环吧！不然，下一局，你会永远站不起来的！“

    “哈哈哈！“麦克擦掉嘴角的鲜血，”你跟我想得一样伙计！“

    “冲击拳！“

    “砰！“

    泰迪尔双拳砸向地板。

    麦克猝不及防，地板的弹力将麦克抛向空中。

    “看你怎么躲！冲击拳！“

    泰迪尔跃到与麦克相同的高度。

    一道气流穿透麦克的后背，皮质马甲背面裂开一个大洞。

    麦克重重摔向地面。

    “砰！“

    麦克躺在擂台上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“喂……矮子……他会不会死啦！“

    “在下……在下……不知道。“

    空天鸣伸长着脖子，恨不能将头从脖子上扯下来，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！明知道会有这种结果……他为什么不使用光环！“

    泰迪尔不可一世道：“哼！没用的！吃了我的在冲击拳，是没有人能再站起来的！“

    “哇！我还以为我死啦！“

    麦克从地上猛然坐起。

    泰迪尔震惊的向后倒退两步，“这！这不可能！没有人中了我的冲击拳能再站起来！“

    “哦!那我是第一个啦！“

    “啊……伙计，你可真行啊！“泰迪尔恢复了镇静的表情。

    麦克的左手无力的垂在一侧，小臂的一块断骨戳透皮肤裸露在外。

    “你选择牺牲自己的左臂，很明智！“

    “来吧！伙计！一只手，两只手，有什么关系，我会打败你！“

    “冲击拳！“

    “好快！“

    麦克从泰迪尔的视野消失，紧接着，他的下巴挨了狠狠一记上冲拳。

    泰迪尔被打蒙了，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。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？“咸咸的液体流进了他的嘴里。

    “流血……我的鼻子居然被……啊！简直是……太棒了！“

    泰迪尔兴奋起来，“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！自拳王争霸赛以来，还没有这种感觉！“

    “天马幻影拳！“

    “靠！你就不怕侵权吗！“空天鸣吐槽道。

    麦克的眼前出现上百只拳头，“可恶！只有硬接下来了！“

    突然，所有拳头消失。

    “我说过，这是幻影拳！“泰迪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，”冲击拳！“

    “砰！“

    麦克飞了出去，重重撞在围绳上。

    “咔！“又是一口鲜血，擂台上布满炙热的血迹。

    “你的身体很强壮！但！若不是我手下留情，你的腰椎已经断了！“

    麦克右手紧紧抓着围绳，他已经没有力气在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还不使用你的光环？“

    “哈哈！我知道了……那三个废物是你的朋友，对吗？你害怕他们看见你的光环会远离你！伙计，我们是同一类人，都是强者，而他们是弱者。你不应与弱者威武！来吧！跟我在一起，成为强者！“

    泰迪尔伸出偌大的拳头，以示友好。

    “放弃吧！麦克！你不使用光环，根本赢不了！再这样下去，你会被打死的！“空天鸣大喊道。

    “哈！听见了吗？这就是弱者的声音！现在……你觉得做的这一切，是多么的可笑了吧！“

    “你……给我闭嘴！“麦克咆哮道。

    泰迪尔立刻与麦克拉开距离，身上惊出一身冷汗，“刚才是怎么回事？那充满杀气的眼神……“

    “伙计！你在恐惧什么？“麦克的声音震撼着工厂，铰链发出”喀拉、喀拉“的震颤声，”仅仅是你的光环吗？因为光环，我们就要被束缚住吗！我要用满腔热血告诉你，没有什么是比勇气更重要！所以！拿出你的勇气！”

    沉重的身体，离开围绳，再次站起。

    空天鸣被震撼了，是什么力量使他站了起来，他明明没有启动光环！他这么拼命，就是为了让我拿出勇气吗？可……我真的有他说的“勇气”吗？答案，是肯定的，我没有。

    泰迪尔收起狂躁的情绪，目光变得沉着冷静，他不觉握紧拳头，“光环差不多快到极限，我要在下一轮打倒你！”

    “伙计，既然你选择与弱者一起，那我不会再手下留情！“

    泰迪尔向麦克发起进攻。

    第一击，麦克躲下，第二击，右手骨折，第三击……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！这是我经历过最精彩的拳赛！“

    泰迪尔的耳边响起观众的欢呼声，他高举起胜利的双臂，拳王争霸赛的场景浮现在眼前。

    “泰迪尔！泰迪尔！泰迪尔！“

    在观众们疯狂的呼喊声中，给予对手最后一击。

    “必杀技——“

    “铛！“

    铃声响起。

    “第一回合，结束！“

    空天鸣急中生智，找来一根铁管和空油桶。

    由于太过专注，泰迪尔居然相信自己是在比赛。

    他自己的走向擂台一角，大眼赶忙搬过凳子供他休息，矮子拿起毛巾佯装为他擦汗。

    空天鸣将身负重伤的麦克扶到擂台另一角。

    两只胳膊的伤势惨不忍睹，空天鸣赶紧脱下衣服，将自己的衣服撕成两半，为麦克包扎。

    “咳咳！你的手法很熟练嘛！“麦克抽抽嘴角。

    “这都要归功于我是一个军迷！“

    “放弃吧！趁他现在还没回过神来，我背着你跑！“

    麦克无力的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伙计，我不明白，你这是为了什么！我只是想过一个平静生活的废物！你这么做，没有任何意义，我没有你所说的那种勇气，但我很有勇气过我平静的生活。“

    “是嘛！“麦克又笑笑，”如果，你说的是真话，你的右手为什么会颤抖？我知道，伙计！那个在博物馆中与神风武士战斗的你，才是真正的你！“

    空天鸣愣住，“真正的我……不!我了解我自己……那个想过平静生活的我……才是真正的我……“

    9

    “看着吧！教练！下一局，冠军就是我的！“泰迪尔对大眼认真道。

    “教练？你不是教练……哦！怎么是你！……你们敢骗我！“

    意识到自己被骗，泰迪尔异常恼火，他推开大眼和矮子。

    像一台战车般的超空天鸣和麦克冲去。

    “怒之语——组合冲击拳！“

    一连串气流从背后射出，泰迪尔漆黑的拳套上沾满鲜血。

    “你！“泰迪尔不敢相信，”一个废物，居然挡住了我的组合冲击拳！“

    双臂无力耷拉下来，胸口和后背的肌肉严重撕裂，炽热的鲜血染红他的胸膛与后背，眼前的视线模糊不清，像被层红纱遮住，从额头流出鲜血顺着脸颊滴到下巴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只希望过平静的生活……可这种感觉是什么？为什么！我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！这种在我胸膛里一直呐喊！一直挣扎的感觉！难道，就是我的勇气吗？“

    “空天鸣……“看到这一幕，大眼和矮子呆若木鸡。

    空天鸣举起“曲折“的右臂对着泰迪尔，“这就是我的勇气！“

    “区区的废物！还谈什么勇气!真是笑死我了！“

    “冲击拳！“

    “铛！“

    坚硬的拳头，撞上银色的枪身。

    泰迪尔立刻与麦克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“又是那种杀气！他的手臂已经断了，为什么还能握住枪？“

    两把不停抖动的银色的M1911S，交叉在麦克胸口麦克胸口。

    他忍住剧烈的疼痛，说道：“够了！伙计！我已经看到了你的勇气！这就够了！“

    在他还未出拳时，空天鸣已经倒下去。

    “伙计！”麦克咧开嘴角，“实体化可不是二年级的专利！”

    “光环启动！”

    枪身显现出曼德因回路。

    麦克的身体发生变化，他的皮肤像烧红的钢铁一般，黑色熔岩从伤口流出，这是来自地狱的熔岩。

    “怒之语——我的头顶是白骨织成的天空，脚下是深渊咆哮的恶魔！——我是！地狱牛仔！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两只银枪，在麦克的手掌中炸开。

    套筒、枪管、枪簧、扳机，全部的零件，环绕在麦克周围。

    曼德因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，

    腐坏的机甲残骸，在腐朽的泥土中耀出银色光芒。

    两只残破的机械手臂，在狂风中摇摆，

    它似乎听到地狱牛仔心中的狂暴之声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这就是我的极限吗？”泰迪尔发出一声长叹地。

    拳套落，光环消失，身体恢复原样。

    空天鸣缓缓醒来，一股热浪迎面而来，灼烤着他的身体。

    模模糊糊的视线中，一台银色的机甲背对着他。

    接着，空天鸣又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10

    “哎呦喂！你轻点！”

    “放心，你死不了！虽然你全身十五处骨折，这也包括你的颅骨。脏器内出血，包括，被骨头刺穿，但仅仅一个晚上就复原了。这都要感谢我的校医光环！”

    “哦！”一个长长的哈欠，卡桑德拉略显疲惫。

    “麦克怎么样了？话说，那台银色机甲就是麦克光环的实体化吗？还有，你说拥有变形系光环的拥有者，都有被诅咒的命运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卡桑德拉点燃一根烟，“不仅是变形系光环拥有者，光环拥有者，他们的命运都受到了诅咒，只是表现形式不一样而已……你也是光环拥有者哦！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是，是。”空天鸣无奈道，“反正，我的命运就是被我的废柴光环诅咒着。”

    “那麦克呢，他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他伤的没你重，我已经治好了他，只是，他这一个月都不能再做剧烈运动。他现在正被表白……”

    “表白！被谁？”空天鸣猛地从穿上坐起，“阿廖沙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那个家伙。”

    “哪三个家伙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请务必……成为我的伙伴！”

    “请务必……做我们的老大！”

    中午，学校天台上，三人组，向麦克诚恳的鞠躬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麦克为难的挠挠头。

    转身望向自由的天空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做不了你们的老大，也成为不了你说的那类人。我只是一个驰骋在大草原上的牛仔！”

    三人组，不再强求。

    最后，泰迪尔说道：“但我能称呼你为‘伙计’吗？”

    麦克?威尔逊友好的笑道：“随你便，伙计。”

    接着，便是午睡时光。

    麦克躺在天台上，享受着温暖的阳光。

    “麦克！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他睁开惺忪的睡眼，挠挠头道，“伙计，如果是向我道谢，不必了，我没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不！”空天鸣断然道，“我是来麻烦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请！教我格斗术！”他诚恳的弯下腰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学格斗术可是很累的，而且还很痛苦，弄不好还会受伤。”

    “请！教我格斗术！”空天鸣又重复一遍。

    “那好吧！”

    “真的！”

    “不客气！伙计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