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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人生 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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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镶嵌着钻石,皮慧说值五十万呢,是老苗送女儿的陪嫁。老苗死后睡的墓地十几万。皮慧退休金不高,家里的存货已经不多,苗曼仍动辄几万几万的花,完全不懂坐吃山也会空的。苗曼婚后指望花老公的,老公钱不上交,不但不交钱,还指望老丈人投资再买辆车,是皮慧钱袋子捂得紧,车才没买成。苗曼前夫原指望靠老丈人发家致富,谁知刚进门靠山轰然倒地,永不再起。苗曼原以为结婚那套150平米的房子是老公财产,婚后才知道是老公租的,他开的保时捷是朋友借给他结婚用的,婚结了,车该还了。在摸清了双方家底后两人快刀斩乱麻,迅速分手,苗曼带着儿子搬回娘家。

    我在电话里怪皮慧不该让苗曼由着性子胡来,应该将孩子判给他爸,如今好,你就乖乖地养大女儿再养大外孙吧!

    皮慧在电话里哭哭啼啼说:“那哪行啊!他老家在穷乡僻壤,判给他,他肯定将儿子送乡下了事,绝不肯自己带只拖油瓶,影响再婚的。我家老头在世就感叹,现在的年轻人也配生孩子?只生不养!我家老头临死住院那阵,孩子给女婿暂时带着,第一天送去,第二天他就送去乡下。”

    我听皮慧这么说,无语了一阵,想想她的处境,劝她应该再婚,重组家庭。

    她说:“唉,别提了,前不久有人介绍个老头,老头开口就问介绍人,她有没有性欲?介绍人是个女的,回他,我哪知道,我又没跟她睡过!难啊!拖两只油瓶。我不是怕老而弥坚的硬通货,可介绍人鄙视他,不肯介绍给我了,我也不想找这种骚气一直要带到棺材里的。”

    这次通话后,我决定找时间去看看皮慧,所以今天才登了门。

    我跟皮慧是小学同学。皮慧是六年级留级到我们班的,比我们班同学都大一岁。

    小孩子把“一寸光阴一寸金,寸金难买寸光阴”的价值发挥到极致,真以为一寸光阴会换来一寸金子,那么一年光阴呢?能换多少金子?就这么被皮慧糟蹋了。

    另外,小孩子之间差一岁,比老头子之间差十岁问题还严重。因此,皮慧来后班上同学都不睬她,尤其是男生,因为分男女界线,我们和她有双重界线;一重是男女界线,二重是年龄界线。

    我当年跟皮慧老公一样,是高干级别,少先队大队长,别三道红杠。我虽不是“世胄”,却是男生中“蹑高位”者,她因为“不英俊”,是女生中“沉下僚”者。按说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交集。我们之间有高低之分,男女之别,年龄差异。然而,世事难料,之后,我和皮慧的人生不但有交集,还重重叠叠。皮慧更成为班上打破男女界限的破冰者。

    班上有一位男生,叫叶三钢,大家都叫他“放皮虫”,因为他跟蒋介、石一样,有口禅。蒋介、石的口头禅是“娘希屁!”“放屁虫”将蒋介、石的口头禅简化,单一个“屁”字。

    “屁,今天焯皮(橡皮)忘带了,借我谁谁(用用)。”

    “屁,你的焯皮不好谁,没我焯皮好谁,铅笔字都焯不掉,我要焯钢笔字。”

    他如此多屁,名字没人叫,“放屁虫”成了专号,远近闻名,连老师都知道,但不知道名字的出处,以为他家好吃黄豆、山芋,因为他跟老师说话不敢屁字当先。

    “放屁虫”是班上第一个与皮慧有交集的男生,两人都忝列末位,前排的同学不大理他们,如果再分男女界限,只能跟背后的墙壁交朋结友了。

    皮慧家当年有香港亲戚,常寄一些包裹来,都是些亲戚穿烦了的旧衣服和吃够了的零嘴。皮慧常穿着今天被称之为“洋垃圾”的时装来上课。她不分男女界限,课间常向“放屁虫”炫耀她的时装。今天穿件童装风衣,束紧腰带,腰带扣紧得她透不过气来。明天穿了件大翻领衬衫,大翻领翻开,睡美人般睡在她骨肉嶙峋的颈肩。后天的立领高高的,有三枚葡萄扣,扣得紧紧的,有满清旗人装的风采,将她那三根筋挑着一个头的“老井把’——标准发音叫脖子,裹小脚般裹得很紧。

    “放屁虫”此时天性使然,喜欢弹弓、木头仿、真、枪,对同桌的华服欣赏不了。但皮慧有她的降“屁”秘笈,常带些同一个包裹寄来的香港吃食塞进“放屁虫”嘴。“放屁虫”垂涎她的美食,只好欣赏她的华服。一来二去,两人成了班上第一对打破男女界限的同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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