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八章 三尺长剑，可洗天下

眼里，听在耳中，记在心上。以丐帮如今的所做所为来讲，都可以算得上是为国为民，怎么会是国家的蛀虫呢。杨过是一个好孩子，不懂他就问了：“师父，不会吧？我这一路走来，耳中听到的都是全真派弟子，丐帮弟子等门派弟子，还有那些江湖豪侠行侠仗义，而且丐帮更是在洪七公前辈和郭伯母的带领下为南宋镇守襄阳，怎么能算是一个国家的蛀虫呢？”

    “的确，这些年丐帮的确为南宋付出了很多。”

    赵毅点了点头，没有否认丐帮的事迹。虽然现在丐帮还没有那神雕后期时的巨大功劳，但在洪七公与黄蓉两代帮主的带领下也是于国于民大大的有益，不可被称之为蛀虫。而且，丐帮这样的帮派，赵毅却是没有恶感的。毕竟，没有人愿意做乞丐，丐帮之所以势大，究其问题还是这个国家做得不够好，才会有这么多乞丐诞生，壮大了丐帮的实力。

    这点，赵毅觉得自己在地球上看过的一部电影《武状元苏乞儿》，里面的苏乞儿对皇帝说的那句话很好“丐帮解不解散不在我，而在于皇上你，毕竟，这个世界上，有吃有住，谁愿意去做那被人鄙视的乞丐”。

    因此，赵毅对于杨过说丐帮这个帮派不是蛀虫而是益虫，他是不反对的，但对别的门派，他却不敢苟同：“小过子，丐帮只是特例，若没有洪七公与郭大侠这般的爱国爱民的英雄人物，我保证，这丐帮就是一个特大号的蛀虫，与其余的门派并无二致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杨过疑惑了，他现在的眼光有着局限，还看不了那么长远的事。

    “你真当你所听闻的皆为真的？”

    赵毅好笑的摇了摇头，继续说道：“有道是：‘眼见为实，耳听为虚’。丐帮在洪七公老前辈和黄蓉女侠的带领下虽然素有侠义，广为人知。但有光明的地方就必定有着黑暗，更何况丐帮这么大，人口基数有这么多，洪七公老前辈和黄女侠哪还管得过来。据我所知，丐帮有许多处地方，就做着那拐卖人口的勾当。”说完，赵毅看向了杨过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杨过惊呆了，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。从小，母亲穆念慈都是告诉他，他的祖上都是英雄，是大侠。而且，在桃花岛的那一年，在郭靖身边熏陶，他更是对大侠无比向往。于是，他固执的认为，侠义就是世间的最美好，正义的光辉无处不在。但如今，自己师父却告诉自己，侠义也是有黑暗的，正义之下也隐藏这无尽的邪恶，他感觉有些难以承受。但他知道自己的师父从不屑于说谎，更不屑于说那子虚乌有的事情。所以，杨过知道，自己师父所说丐帮拐卖人口的勾当绝对是真的。

    “这就觉得有些受不了了吗？”

    赵毅看了一眼惊呆的杨过，嘴角一翘，继续说道：“这些相对还算好的了，那些个名门正派，挂着羊头卖狗肉，打着行侠仗义的幌子，欺男霸女的不在少数。而且，如今蒙古入侵在即，那些门派平日里享受着万民供奉，如今却是只顾自己，连如此重要的聚会，都只是派一些二流小角色来做代表，丝毫没有‘天下兴亡，匹夫有责’的自觉。小过子，你可知那些门派的生活钱财从何而来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，还望师父赐教。”

    杨过摇了摇头，看向赵毅。

    “哼，那些门派的财源多来于租金、保护费、收徒费和行侠仗义。租金，就是朝廷划分给那些门派的驻地，那些个门派再将可用的田地租给民众，过着地主般的生活。保护费，就是那些门派庇护一方所收取的钱财。行侠仗义，就是他们将一个个土匪、大盗养肥后，再去行侠仗义一番，这样就有了大把的钱财。反倒是那那收徒费来历还算正常。”

    对于那些门派，赵毅还真是越来越厌恶，摇了摇头，感叹道：“如今，国难当头，那些门派却一个个自危了起来，不愿为国家出什么力气。”

    “没想到，这些门派竟是这般样子。”

    杨过很是失望，对那些门派，也对这片江湖。

    “呵，失望了。”

    虽然杨过没有说，但赵毅确是看出了杨过的失望。也是，任谁学得一身好本事后，兴冲冲的跑下山，准备大展拳脚，做一个大侠。可是，先是因为关于父亲的死因，让他大受打击，现在更是感觉到这世间如此黑暗，令他更受打击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失望，这个世界既然充满黑暗，那你就拿起手中三尺长剑，杀出个朗朗乾坤。只要能够斩尽黑暗，纵使覆了这天下又何妨。”

    没有安慰，赵毅看着远方天际的白云，洁白、无暇，目光悠远，语气淡然、坚定。没有豪气万丈，只是一往无前，就仿佛只是做一件简单的事情一般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看着前方骑在驴上的身影，杨过只觉得无比的伟岸。狠狠的点了点头，杨过确立了今生的目标——以手中剑，洗净……天下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小龙女与李莫愁两女，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。此时，看着赵毅的身影不由的痴了。而其它人等，看向赵毅的身影也是充满了敬佩。

    “好，好一个‘只要能够斩尽黑暗，纵使覆了这天下又何妨’。了不起，了不起。”

    就在众人沉醉之际，一声叫好，轰然传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