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章 爱或不爱

噜”喝了两三口。

    费扬古扯了扯嘴角，“所以说要去争取啊，为了她，我不怕死。只要她愿意，我愿意放弃所有追随。”

    “依照本王看来，贵妃娘娘确实与一般的寻常女子不同，可即使是这样，她也是一位额娘，她可以放弃荣华富贵，可以放弃名誉地位，可她是绝对不会放弃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三阿哥的。所以，扬古，还是别想太多了。”安郡王的话落入费扬古的耳朵里，让他听着确实有些难受。

    费扬古沉默了很久，很想反驳，却无从说起，或许他的心里是真的认同了安郡王的话吧。

    我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，是被突然的声响给惊醒回过神来的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贵妃娘娘。”

    我转身回头看，是正在替我收拾茶杯的宫女不小心打翻了茶杯，茶水撒了一桌子。

    “贵妃娘娘请饶命，奴婢下一次不敢了。”她慌忙跪地，浑身止不住的发抖。

    我本无心责罚她，却见她如此胆战心惊的样子，莫名觉得心酸，“本贵妃看起来像是会为这点小事教训你的人吗？不过在本贵妃这里出点小差错也就算了，改日若是皇上登门，你可小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明白，奴婢只是……”她还想说什么，却又噎住了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话你就说，别再本贵妃这里吞吞吐吐的。”我俯视着跪倒在地上的她，出言道。

    “奴婢就是替贵妃娘娘您觉得委屈，听闻皇上今晚要去承乾宫，所以奴婢有些失魂落魄，想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贵妃娘娘您，可又怕您听了会伤心。”她抬起头看着我说。

    我还没有伤心落泪，她却哭得满脸泪珠，倒让我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不过，我大概也能明白她为何会哭得这么凄厉，因为在她的心目中，我始终都斗不过承乾宫的那个女人，在皇上的心里，我永远也比不过那个女人。

    我若是地位不稳固，她们又该随波逐流，她们这些宫女的命运全都与我紧密的相连。

    “本贵妃知道了，你起来吧，哭又有何用。皇上心里有董妃，这是不争的事实。”我坦然道，“只要董妃肚子里蹦不出阿哥来，本贵妃的地位就不会被她动摇。”

    “贵妃娘娘，奴婢只是替您感到不值得而已。明明您先得皇上宠爱，明明您先生下皇子，明明皇上那么的爱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本贵妃不想再听这些了，心烦。”我甩了甩手，“你若是再不走的话，本贵妃可就要罚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告退。”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书桌上的狼藉，然后退了下去，却留我一个人在她刚才的话里无法自拔。

    “这个时候说爱或者不爱又有何意义，本贵妃要的不是皇上的爱，是皇上对玄烨，对我儿的爱。这大清，只能是我儿的。”我咬着牙狠狠道，“董鄂妃，属于本贵妃的皇上你可以夺走，可这大清江山，你休想再贪心不足！”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呢？”皇太后由着苏嬷嬷搀扶从屋外走了进来，“哀家还没死，皇上还没死，你就敢说这种忤逆的话了！”

    我如梦初醒，瞪大着眼睛看向皇太后，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，“嫔妾参见太后娘娘。”

    皇太后走到椅子上坐下，怒道，“佟贵妃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句话，刚刚坐下的皇太后又站了起来，这个举动足以见得她此时此刻是有多大的不满。

    “嫔妾无从狡辩，如何处置，悉听太后娘娘尊便。”我的心一直跳到了嗓子眼，好像随时随地就可能从喉咙里跳出来似得，但我应对皇太后的声音依旧透着冷静。

    皇太后冷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我不解地抬头。

    “哀家真是不懂，有如此野心的佟贵妃却不与其他妃嫔争风吃醋，这么看来，这后宫里最可怕的人是你啊。”皇太后半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太后娘娘为何如此说，自古以来都是望女成凤，望子成龙，嫔妾只不过是……”我还想再为自己争辩，皇太后便打断了我的话。

    “呵呵，好在哀家疼着三阿哥，也怜惜起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嫔妾不懂太后娘娘您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日后你就会懂了。你坐下来吧。”皇太后的视线落在书桌上，“在看兵书？一个女人看兵书，这似乎有些不太寻常。”

    “是怕将来玄烨有什么想问嫔妾的，嫔妾能回答上来一二罢了。”我在心里懊悔自己的疏忽。

    “哀家看你也没有成武后的命。”皇太后的话，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