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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光认祖,扒光皮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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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东侯看到时间不多,立即提醒语环,接下来还有好些宴会流程要走,立即结束了跟朋友们的唠嗑,挽着父亲走向前方还掩布幔后的主宴会场,那布极为华丽,粉色的纱面上似有水光流动,绘着白花花云朵,后方的会场布置若隐若现,更惹人遐思。

    语环好奇地看着前方状似“神秘”的布置,猜测里面到底弄了些什么有趣的东西。

    屠征说,“你熟悉的客人,还有一些稍后都可以在寿宴上看到。”

    语环分了心,对父亲的话乖乖地点了头,没有异议。

    屠征调侃,“怎么,现在不好奇了?刚才那股子女侠劲儿跑哪去了?”

    一提刚才乱跑的事,语环紧张了,“爸爸,你就笑话人家。哼,今儿妈妈要是在场,看你还怎么欺负人家?”本以为之前的事儿就那么揭过去了,哪知道父亲大人又提,着实让人恼啊!

    “你这个调皮蛋,都多大的人了,还把爸说的话当耳旁风。我看小熙小月芽会那么皮,也有你的遗传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,你别捕风捉影好不好。小孩子哪个不皮!”

    “也对,你在爸爸看来,永远都是小孩子,都是爸的宝儿,跟小月芽一样。”

    语环很得意地歪着脑袋,应了一句,“那当然,我可是爸唯一的宝儿。”

    屠征点了下女儿鼻子,笑道,“对。那事儿,咱们秋后再算帐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啦,爸爸,你耍人家。”

    屠首长哈哈大笑着,挽着女儿,上前接过了司仪递上来的揭幕竿,递给女儿。语环接过后,瘪着嘴,和父亲一起拿着揭幕竿,对准白幔上结好的那个金色套环,戳进去,用力朝外一挑,便见一串闪亮的小火花“兹兹兹”地爆起,顺着中缝朝上飞驰而去,到了天上后,又兵分两路,朝左右两边散开,直燃到了尽头处。

    便听轰隆一声响,白幔宛如洞开的大门,朝两边退去,里面的景象一下子扑入所有人眼中,当惊起一片震惊的低呼。

    语环瞪大了眼,被眼前的一景一物震得浑身僵硬,一眨不睡地看着如梦似幻的布景。

    一朵朵云儿状的汽球缓缓升入高空,举目望去,仿佛自己正站在云端一般,前方霍然为她打开了一个神奇的世界,从浪漫粉嫩的童趣,到纤细柔软的豆蔻年华,再到灿烂旖旎的青春少女,最后是成熟妩媚的美丽少妇。

    沿着云朵般的长毯,每一道拱门上,都扎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,从白嫩嫩的小娃娃,长到美丽的少女,最后,一道门上,就是她的现在。

    左手边,是在过去赐予她生命的父亲,右手边,是在未来岁月里会一直陪伴她的丈夫。

    语环再也忍不住,在眼眶里打了许多转儿的泪水,终于夺眶而出,在脸颊上划下两道晶莹的泪痕。

    屠征轻吁一口气,用手背轻轻拭去女儿脸上的泪珠,轻声说,“环环,爸爸无能,没法陪伴你幼时天真,也照顾不到你豆蔻纯洁,错失了你最渴望亲情扶持的青春时光,连你初为人妇都无法亲手牵着你走过给地毯。爸爸无能啊,也只能在今日做点儿这表面功夫,聊以慰籍……”

    语环急忙摇站冰,“不,爸,这不是表面功夫,这是……”她太激动,哽咽得厉害,一抽一泣间,亦不知该怎么最能表达自己心中的激动和感动,还有那无法代替的深深情感,最后只化为一句最简单,也最能概括她所有情感的话:

    “爸爸,我爱你!”

    她用力投进父亲宽大的怀抱里,紧紧抱着眼前这副在幼时睡梦中渴盼过无数次的胸膛。

    人的一生,谁没有遗憾。

    那是因为,人总会有期待。

    有期待,便一定要等待。

    不管等了多久,盼了多久,也许等得都忘记了自己初时在等待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不管怎样,她还是等到了,不是么?

    这就够了。

    热烈的掌声中,众人一致叫好,祝福声此起伏落,同时更有早已安排好的媒体记者们。

    雷小古拍得手掌都红肿了,那泪水也是哗哗地流,郎帅吓了一跳,忙把老婆抱进怀里安慰。

    “傻丫头,语环今儿是喜事,你哭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哎,你不知道啦!环环等这天等了多久。我初认识她时,她性子并没有现在这么开朗,大概因为孤儿的身份,孤僻,自卑,不和群。我们共事第一年春时,我请她去我家过年呢!她吃了我父母亲手做的汤圆饺子,就偷偷掩在墙后抹眼泪。她说很羡慕我,有爸爸妈妈。她说,要是她,宁愿挨骂,也觉得是一种幸福。那时候,我就想,这么好的姑娘,怎么会是孤儿呢?”

    “所以说,我老婆慧眼识英雌,交上这么个好朋友。爷也跟着沾光啊!”

    “咦?你之前不骂我笨,没脑子,光给你撞闯惹麻烦嘛!”

    “呃,那个……我有说过这种话吗?怎么会呢?老婆,肯定是你听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郎小帅,你别以为我现在眼花,耳朵也跟着背了。”

    这对欢喜冤家追打着,就离开了自己的岗位。

    雷小古追着丈夫跑到了宴会厅的侧方,那里的墙体全是以顶天的唐式洒金仕女图为幡墙,十分别至罕见。她一个没刹住,就撞上了幡墙,没想到竟然撞得墙体轰轰作响,整面墙都跟着发出了波浪般的震动。

    她吓了一跳,惊疑自己不会用力过猛,要把这面墙都撞倒了去吧,要知道这面墙可撑着天花板……咦,好像那里没有天花板,只是被钢丝掉下来的……

    “这真的是画墙吗?”

    她用力一推,竟然推开了一道长缝,朝里一看,吓了她一跳。

    “小古,快松开。”

    郎帅没见人追上来,回头一看急忙将女人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雷小古傻眼了,指着画的那一边,直结巴,“老公,那边是,是……不会是……”

    郎帅立即捂住了女人的嘴巴,左右瞧着没人儿,压低了声儿说,“这也是屠大首长安排的惊喜之一。你可千万别再透露过去了,等到咱们这边儿把宋雪欣那贱人的事儿解决完了,才轮到这片儿。”

    雷小古惊呆了,直着眼儿看着前方已经走上前台的两父女,心下喃喃,环环亲,你现在可是名符其实的“公主殿下”了,首长爸爸的大手笔真的会惊死人啊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咱屠首长不仅要惊人,还要萌坏人。

    登上前台后,他当众从两位帅哥手里,接过了一只一人高的大黄鸭,抱着鸭子,笑着对女儿深情脉脉地说,“环环,爸爸在你出生前,就跟你妈妈许过愿,要买这种小黄鸭子玩具,让你一边洗澡一边玩儿。”

    周人立即发出一片笑声,语环窘红了脸。

    “咳,现在你长大了,用不上洗澡的那种鸭子,不过爸爸送给你这个柔软温暖的毛绒大鸭子。爸爸跟你保证,只要爸还在的一天,你就是爸最爱的女儿。爸会倾尽一生,宠着你。”

    语环接过大黄鸭,想想,屠首长真的中了鸭子毒了么,居然又送她一只,话说她在好几个住所的卧室都出自首长之手。丈夫卫东侯即郁闷,又不得不接受首长大人随时想办法满足弥补自己亏欠的爸爸之心。

    唉,真不知道这是幸,还是不幸了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,爸,我爱你。今生能跟您做父女,是我们的缘份,也是语环的福气。嗯,我想这第七十八只大黄鸭,我会好好收藏的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个数字,下方又是一阵爆笑。

    好友们都推攘卫东侯,问他晚上跟一堆鸭子同床共枕的感想。

    卫东侯沉着眉头,脸色似乎有些泛黄。

    屠征接过了司仪的话筒,拉过语环,郑重其事地宣布:

    “各位,感谢大家今天莅临此次宴会。在这里,我,屠征,向大家宣布,我失散了二十多年的亲骨肉,我的亲生女儿,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我身边的这位美丽善良的女孩——乔语环。这个乔姓,是她外婆当年为了保护她,故意用的姓。但从今天,这一刻开始,语环就跟我姓屠,全名——屠语环。”

    话落,又是一片掌声。

    屠征叙说了自己和妻子一起,给语环取名的典故,赢得众人一片叫好。

    随即,按捺不住的记者急忙提出了他们最大的疑问,“屠首长,请问,您是怎么跟您女儿相认,如何确定她就是您的亲生女儿,这其中还发生了什么有趣又感人的故事,能给我们大家都讲一讲吗?我相信,今天前来的嘉宾们,也非常想知道,您和您女儿的缘份故事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,掌声更为轰重,好半晌,屠征压了压手,声音才歇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今儿既然邀请了诸位媒体朋友前来,就是想让大家给屠某做个见证,也为我的宝贝女儿正个名。我和环环的相识,还要多亏我的女婿卫东侯……”

    屠征侃侃而谈时,宋家这方,宋惜玫好几次想要上前表态,都被刑战的人眼明手快堵住了嘴,无论她怎么挣扎,都无法摆脱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屠征正了语环的名,语环成为今天名符其实的屠家公主,更换了姓氏。

    而他们宋氏三人,就成了周人指指点点嘲笑的对象,颜面尽失,更沦为阶下囚。

    宋雪欣这时候却不再像初时那么慌乱,她阴毒的眸光一直落在语环的笑容上,心里盘算着,她至少把乔语环的肮脏丑事儿都发了出去。很快,只要台上的投影机一启动,那些有趣儿的东西,就会爆露在众目睽睽之下,哈哈哈,到时候,乔语环就会像当年一样,跟落水狗一样逃到国外,再也别想回来。

    一直隐在人群中的林子怡,也非常激动地等待着这一刻。可以说,她比宋雪欣更激动。她没想到宋雪欣会成为屠征要针对的对象,宴会开头就给宋家人下了面子,真是天助她也。只要投影仪一启动,不仅宋雪欣的丑陋面貌会被所有人知道,连带的已经被捧得金光闪闪的乔语不更会被踢进谷底。

    呵呵,被捧得有多高,那摔得就有多重。

    乔语环会得到像她一样的下场,也值了!

    林子怡美目流转间,尽是掩不住的得意。突然,她看到了一个人,幕然想起了自己手中的那个证据,立即扒开人群朝那人靠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真没想到,我的女儿竟然跟我一样,天生正义感这么强,我真是为她打从心底里感到骄傲。无怪乎,德*方授予她帝国战士银制勋章一枚,以及三年的和平大使之名。”

    屠首长将国外的虫潮大战,扼要成了一起恐怖份子袭击事件,语环在其中成了一名如同《白宫坠落》里那个勇敢与恐怖份子斗争的小女孩,听得不知内情的人们激动无比,记者们的闪光灯更是闪个不停,问题层出不穷,现场气氛热烈,又井然有序,一切都在他们的严格控制之下,往最好的方向发展。

    “……说实在话,那时候我这个离家在外多年的爸爸,实在觉得汗颜,无地自容。不瞒诸位笑话,我决定回国,主要原因都是因为语环。这么温柔,善良,机智,勇敢的姑娘,我怎能让她继续蒙尘?”

    激烈的气氛,随着首长激昂转沉的语调,也慢慢转为一片压抑的沉吟。

    低压的眉峰下,凝直的黑眸将视线拉远,仿佛已经回到记忆中的那一刻,蓦然回首,声音突然高扬,几至震聋发馈:

    “你们说,这样的好女儿,我屠征认得当不当?”

    首长这一吼,台下被抑的情感也轰然爆发。长辈们,朋友同学们,都不约而同地吼出的一样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当!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当!”

    “没有比语环更好的姑娘了,也没有比她更好的军嫂。”

    “语环绝对是咱军人的模范家属啊!”

    一位资深老记者也起身代表表态,“屠首长,若您说的这些事迹,都是有凭有据的真事,那么我们媒体界的朋友也绝对诚心祝福你,一家团圆,美满幸福。”

    屠征闻言笑,自然知道记者们需要更铁的事实,大手一挥,全场灯光立即一黯,头顶早准备好的投影仪光芒一射,后方落下的雪白投影幕布上,真相立现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,所有人都愣了一下,没想到屠首长竟然会拿出这么直接的证据,为女儿正名,宣扬那些令人惊讶的功绩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屠首长和卫东侯的目光,不约而同地看向场下。

    宋雪欣激动地想要站起来,却立即被人压下去了,她唇角扬起了笑,仿佛要等着看什么好戏。

    角落里的林子怡也一样,趁着四下一黑更加快了速度往人群前钻,只想着她等待已久的精彩好戏终于要上场了。

    两个自以为是的女人,目光发亮,握紧的双拳里都汗湿一片,心跳得砰砰直响仿佛要跳出喉咙。

    而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真相是……

    “呀,这,怎么会是她?!”

    “老天,那女人不是宋家的外小姐吗?真恶心,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这画面不像是在京城吧?”

    “我看出来了。这就是我们蓉城啊!这贱女人,太特么恶心了。从那时候,她就一直跟环环过不去,处处找语环的麻烦,使尽了阴毒手段。”

    “快看,那个男人不就是她的姘夫吗?她怀着情夫的孩子,说是自己丈夫的。这种女人真是女人的败类啊!”

    宋雪欣的丑闻竟然先放了出来,语环在蓉城的朋友们立即不遗余力地为记者们爆料,提供消息。

    这时候,最高兴的莫过于林子怡,她已经一箭双雕。

    台上,屠征当即一吼,“这是怎么回事儿?!”

    随即,以刑战和郎帅为代表的现场协理员跑上了台,有模有样地寻找问题所在,搞得很是紧张着急的模样,特别是后方眼镜就着麦克风叫了一声“木马病毒”,就让记者们的闪光灯亮得更勤快了。

    新闻是什么?那就是出乎意料的人,加上,意想不到的事儿。

    这突发的情况,自然成为记者们最急着要抓的新闻热点了。

    林子怡便趁着这一空档,迅速摸到了屠戎身边,当一看到台上闪出了语环的照片时,以为宋雪欣等人导入的病毒已经开始发作,就忙着把自己手机里拍到的“罪证”拿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戎少,本来我以为你三叔已经控制了场面,我想宋雪欣和欧阳素素应该没有得手才是,没想到……早知道,我就该早一步告诉你们。可是被宋雪欣他们母女借口没请帖,赶了出去,好不容易才摸进来……”

    屠戎接过手机,微眯的眼底,冷光乍显还寒,让林子怡心头一凛,还想说什么被吓得结巴了。

    “呵,倒是谢谢林大小姐及时相报。稍后,我会把这事儿告诉小叔。还请林小姐不要离开,我想小叔定会向您报以重酬谢!”

    屠戎皮笑肉不笑地走掉,拿走了林子怡的手机。

    林子怡先是一愣,觉得似乎哪里没对,可一时又想不出来。

    恰时,周围的人喃喃叹息着称赞语环,她这才发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儿,抬头朝投影幕上看去,刹时整个人呆愣原地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这样,不可能啊……”

    林子怡发现情况不对,回想刚才屠戎的阴冷眼神,转身就要跑,却被人从后方扣住肩头,挥手时手腕被冰冷的东西双双拷住,回头对上一双嘲讽的笑眼,方知自己才是那自以为是被小孩弹弓打掉的黄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原来,宋雪欣的丑闻放完之后,跟着放出的便是语环正常的生平简介,内容从她幼时一张古旧的老照片开始,到她幼儿园的大合照,再到上学生做为别人背景误拍到的照片,还有学校毕业照。

    从泛黄的老照片,到成年后青涩的彩色照片,以及后来的网络新闻图片,以及结婚照,全家幅,留学在外的生活照,毕业照,更有她穿着特种作战服被巴顿和大可乐抛上天时的花脸窘照,授予勋章时与国家领导人握手,跟议员拥抱,受到教皇赐福,等等照片。

    全是屠征和卫东候,费了不少功夫,集结而成。

    记录了语环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,每一张,都那么真实,动人,没有一丝作伪的痕迹。

    真真实实地再现了语环的世界。

    看着一幅幅真实的瞬间,那么多都是连她自己没有发现的,语环又惊又奇,很快就忘记了之前宋雪欣闹的那个乌龙,一手挽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,再次感动得热泪盈眶。

    卫东侯为妻子抹着泪,低声哄劝,说更好的都在后面。

    屠征这方拿起了话筒,大厅灯光亮起,众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到他身上,他目光炯亮无比,无形中散发的正义凛然,让所有人都收敛了心神,等待他接下来的要说的话,必然极为严肃。

    “诸位,大家都看到了。我这样好这样好的女儿,到了今天,竟然还有一群卑劣无耻之徒想要伤害污蔑她!甚至,还想要鱼目混珠,冒名顶替她。”

    冷直的眼,蓄着极致的愤怒,直直落在了宋家三人一桌。

    随即,众人不约而同地从那桌散开,看着三人的目光,都充满了鄙视和批判,更不屑。

    “你们以为,我屠征的女儿是任何人都可以冒认的吗?真当欺我屠征有眼无珠不成!”

    这一声大吼,全场瞬即安静得连呼吸都听不到,首长的愤怒几乎要撑爆了整个宴会场,震得众人耳膜都嗡嗡作响,却没人去捂。

    这是发自一个父亲,最正义,最心疼,最不得不为的呐喊。

    屠征抬手直指宋家一桌人,口气深恶痛绝:

    “宋雪欣,你还有什么肮脏的花招尽管使出来,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还能变出什么花样儿来侮辱我女儿语环,侮辱父亲的这个称谓!”

    宋雪欣呼吸急促得张口想反驳,却发不出声。她身旁的宋惜玫脸色更是一片惨白,瞪着场上的一切低声呓语,仿佛还未从梦境中清醒,屠征的矛头立即对准了她。

    “宋惜玫,二十多年不见,你养的好女儿啊!你还配称母亲吗?”

    ―――

    接着就要扒掉大小宋渣儿的皮皮了,吼吼!

    ―――

    “宋惜玫,你还配称母亲吗?!”

    屠征一吼,所有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宋惜玫身上。

    宋惜玫一直被人钳制着动弹不得,听屠征讲叙与女儿相遇相识以及相认的过程时,已经难以克制,她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儿,她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——原来她早就晚了两年,大势已定。

    屠征与语环共叙父女情深,天伦之乐,每一幕都刺痛着她的心。看着语环言行举止,音容笑貌,越看越像当年那个女子——谭晓敏。那眉,那笑,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,真是太像了,太像了。

    宋惜玫越看,心底陈酿许久的妒嫉恨意开始疯狂发酵,撞击得胸口阵阵发疼。

    “现在,宋惜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!”

    “不,她不是你的女儿,她是个骗子,彻头彻尾的骗子,她只是山村里愚蠢无知的村姑,她什么都不是,她绝不是你的女儿!”

    突然,钳制宋惜玫的人松了手,宋惜玫就像一匹加足了马力的机器,满脸狰狞,呼啸着冲向高台,边跑边吼,上流名媛的形象瞬间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这时候没人注意,屠征的目光朝旁轻轻一瞥,早布置好的人就给宋惜玫让出了一条道儿,但当她冲到台上时,才被人拦住。

    五步之遥,宋惜玫只能看着,任她伸长了手嘶吼叫闹,却是连屠征的半片儿衣角也碰不到。

    一个眼神,卫东侯立即将语环护入怀中。

    屠征双手负背,侧首看向仿如疯妇的宋惜玫,声音冷淡得让周人都能感觉到首长大人的愤怒和冷酷,“你说语环不是我女儿,那谁才是我女儿?”

    宋惜玫十分坚决地吼出,“宋雪欣才是你的女儿,是我为你生的女儿啊!”

    屠征冷哼,“呵,你为我生的?你何时为我生的?我们何时何地,有发生过关系?我怎么不记得了?”

    宋惜玫咬牙直道,“二十七年前,你跟屠老爷子为了谭晓敏的事争执不下,宿夜喝酒消愁,我去劝说你的那晚你把我认错,就跟我发生了关系。”已然没有了女人基本的矜持,更无一丝社会教养的束缚。

    “呵,宋惜玫,你真以为我当时就醉了,什么都不知道。要不是顾及你的闺誉,我也不会对你半夜三更跑到未婚男人房里的龌龊事三缄其口。没想到我好心帮你保护名节,你却厚颜无耻要赖我头上。”

    随即,台下众人议论纷纷,这些陈年旧事儿此时挑起,的确话题性十足。有些人不解,以屠首长的脾性,应该是不会把这种私事拿出来公说。

    事实上,若不是宋惜玫和宋家太过份,误了屠征一生,他也不会今天当着公众的面挑起此事儿。名声的确很重要,可是对他一名军人来说,荣誉和真相更重要。若非如此,他怎么会误失了妻子,还让女儿蒙屈这么多年。

    可见,首长大人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要当场扒光宋惜玫的伪善面具。

    宋惜玫哪里肯甘心,立即反驳,“不,我们的确发生关系了。不然怎么会有雪欣?!凭我一个女人,当然生不出这么大个孩子。你如今否认,无非是因为认了乔语环这个小贱人。”

    宋惜玫惨白着脸色,一双深陷的眼瞳却死死盯上了语环,眼底都是沉沉的阴狠,出口话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毒辣,“我知道你为什么今天大张旗鼓地认了这个乔语环,无非是因为她长得像谭晓敏!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忘不了那个小村姑,乔语环不过是谭晓敏的替代品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!”屠征大吼一声,一步跨上前。

    宋惜玫看男人动怒了,更是猖狂无忌地笑了起来,“屠征,你还不愿意承认吗?你认了这个跟谭晓敏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当女儿,无非就是借其缅怀谭晓敏那个女人。谭晓敏根本没有给你生过孩子,你还自欺欺人!你跟乔语环之间,根本不是什么单纯的父女关系,恐怕你们早在国外就有一腿,还珠胎暗结,那两个满两岁的双胞胎宝宝,就是你们的孽种!哈哈哈——”她疯魔的样子,话里的恶毒之意,登时令台下众人瞠目结舌。

    啪啪,两个巴掌重重落下,打得宋惜玫一个踉跄,跌倒在地,吐出一口血沫,血沫里竟然有森白之物,显是大牙都被打落了。

    屠征气得满目腥红,第三次扬手,真恨不能将眼前这个疯妇给直接灭了。

    幸而语环及时叫了一声“爸”,才拉回了他的理智。

    宋惜玫却不知死活地继续挑衅,“屠征,你以为你骗得了别人,可惜你骗不了我。要不是因为这个像谭晓敏的女人,你怎么突然就决定回国了?你在国外待了二十多年,弃我们母女于不顾。却在见到乔语环立即就回来了?不都是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哗啦一声,一叠纸片砸了下来。

    屠征强压着心头起伏,沉声道,“你说宋雪欣是我的女儿,那你就好好看看这份DNA比对报告,你我和宋雪欣的基因相似度竟然都只有百分之十不到,你觉得,你和我,会是她的父母吗?”

    “不,这不可能!”

    宋惜玫仿佛像被什么狠锤了一拳,慌乱中扒拉着那堆白纸,看到数据时,依然不肯相信,将纸片一扔,恨恨地道,“你怪我,恨我。这些东西都是你故意造假的,不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屠征冷笑,“假的?那要不要,我们现在就取血,进行DNA检验,教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看,到底是谁在做假!”

    屠征一扬手,便有人推着一台仪器走了进来,后面还跟着身着制服的外国人,上前向众人出示国际标准认证的医疗检测证,表示绝对第三方公正公开,如今先进技术只需要短短几个小时就能完成基因比对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,你敢不敢做!”

    宋惜玫被屠征的咄咄逼人,逼得呼吸都快消失,她慌张地相求救,目光转向兄长,兄长只向她摇头,叫她不要再执迷不悟,她哪里肯,再看宋雪欣咬着唇也向她摇头,竟然没有一个人支持她?!

    面前的男人,她心心念念盼了多年的心上人,更如刽子手般,要迫她到底。

    她越想越不甘,越委屈,越憎恨,越妒嫉,越无法忍耐,竟然破釜沉舟地狂吼出:

    “你和雪欣的对比报告,不是真的!雪欣绝对是你的女儿,她才是你和谭晓敏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宋惜玫觉得,自己至少还抓着这个事实,宋雪欣只要认了屠征,就算自己只是宋雪欣的养母,也多少能沾点儿情面吧。

    屠征眼底尽是厌恶,眼前的女人曾经也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,有些情感,他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,可这女人竟然死不悔过,都到了这种时候了,还一再抹黑自己和女儿,简直罪不可恕。

    他冷笑,“宋惜玫,你之前不是说宋雪欣是你亲生的女儿吗?这男人会搞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种,但孩子是从你这个母亲的肚子里出去的,你还搞不清楚,自己生了个什么东西!

    宋雪欣什么时候又变成晓敏的女儿了?宋惜玫,你还有多少慌话没说完?今儿我倒要看看,你还要怎么自圆其说!”

    屠征一边说着,冷冽的目光淡淡地刮过了宋雪欣。

    宋雪欣吓得浑身一凛,她敏锐地感觉到台上的中年男人已经动了杀心,今晚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宴会厅,无法确定了。

    她已经给肖一飞发了无数消息,又打了无数电话,一切都石沉大海。

    她已经彻底孤立无援,陷入死境了。

    她捏紧了小包里的东西,仍是不甘,凭什么她就必须选择“死”这条路,却要让乔语环这个夺走了她一切的女人,风光得意?!

    若真要死,她也要拉上乔语环做垫背才甘心!

    “宋惜玫,看在你我两家多年世交的份上,我奉劝你一句,宋雪欣跟恐怖份子有干系,她到底是什么出身,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。否则,你们宋氏企业满门都逃不掉纪检委的调查,你父母兄长宋家几辈子的基业,都要毁在你一人手上!”

    “你,屠征你……你竟然威胁我?难道,我们那么多年的情份,你就一点儿都不顾及吗?”

    没想到,转眼宋惜玫竟然号啕大哭起来,还往屠征跟前爬,但仍是被挡了下来。

    语环再也忍受不了,转过了愤怒的眼,压抑着喘息。

    卫东侯轻轻抚着她的背,低声说,“语环,爸也是压抑了这么多年,让他这次好好发泄一下,把事情处理干净了,也免得他以后想起来不甘心,更伤身。”

    语环紧攥着卫东侯温暖的大手,“嗯,我知道。爸爸他,妈已经不在了,其实他心里比我们都苦。只是……”她抬头,目光中盈动着光芒,“老公,让你和大家费心了。”

    卫东侯慨然一笑,抚抚女人的头,柔声说,“有什么费心的,这可是爷的工作。你也别多想,爸今儿安排在此的宾客,也是精挑细选的。事后不用担心舆论会对咱们造成什么不良影响,孩子们都在爷爷奶奶那里,寿宴那边也故意推迟了半个小时,足够咱们这里完事儿的了。”

    语环一听,奇道,“你说什么?等会儿,我们也要参加爷爷的寿宴,那这里的宾客怎么办啊?我们要两头跑不成?”

    “老婆,待会儿你就知道了。这也是咱爸安排给你的惊喜!”卫东侯神秘一笑,剑眉一抖,把语环逗笑了。

    屠征看着地上那个形容狼狈,可一言一行都让人厌恶至极的女人,心里也极为复杂。

    宋惜玫还残留的一丝理智里,却也是顾及父母家人的,她心里自然很明白某些事实似乎也无法扭转了,颤着声儿说,“阿征,你就不能看在那么多年的情份上,放我们宋家一马吗?我,我说实话,宋雪欣她的确不是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等等!屠首长,我有话说。如果你想知道当年谭晓敏过逝的真相,就给我个机会,我们单独谈谈。”

    宋雪欣终于挣开了钳住的手,大吼出来,气息起伏间,一张面孔又白又青,睁孔剧烈收缩之下双眼瞠得极大,她狠狠刮了宋惜玫一眼。心下真没想到,屠征竟然如此手段,轻易就威胁到了宋惜玫。而宋惜玫之前还当她是最佳砝码,转眼就把她当成了避之不及的弃子,要弃了她保宋家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,既然宋惜玫不仁,她话梅就不义!

    语环一听,也心动了。

    “这女人竟然又拿妈妈的死来做文章,真是太可恶了!”

    “语环,冷静,这时候尤其不能乱了自己人阵脚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单独谈!”

    宋雪欣的话一落,现场气氛立即变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记者方,当然希望这前因后果都能弄个明明白白,没理由都到这份儿上了,又来个“私了”,放过这最精彩的摊牌部分,该多难受啊!

    跟着就有人起哄,反对宋雪欣的提议。

    宋雪欣恨恨地瞪过那群唯恐天下不知、就等着看她出丑的人,只道,“屠首长,事关您的亡妻。亡者已矣,生者也该给予应有的尊重,而不该随便拿出来与人评说论道。这是你们屠家的家务,其中也涉及宋家的颜面,我想,咱们还是私下说清楚,更妥当。”

    她阴冷的目光淡淡地刮过激动喝斥她的宋耀文,朝宋惜玫丢出一个嘲讽至极的冷笑。

    起身时,钳制她的人果然放了手,且还立即劈出了一条道,直通向侧门。

    台上,屠征安抚了女儿一句,回头就向众人行礼致歉,道,“诸位,亡妻已矣,的确不便再宣说于口。请诸位包涵!今日本想宣布的是一件大兴事,没想会惹出这么多麻烦和不如意,屠征惭愧。但今日的宴会,不会取消。大家可就席而坐,先用些点心。我们已经安排了一些娱兴节目,希望大家喜欢。我们稍后再见!”

    屠征和女儿女婿一起离开了,屠言和妻子便接过了弟弟的棒子,代为招待现场宾客,一切都安排得有条不紊。

    记者们觉得有些扫兴,但也舍不得立即离开,还想着等会儿主人家出来,借机再打探点儿消息。

    现场气氛很快转好,当以上的表演开始时,先前的那场风波在歌舞声渐渐淡去。

    然做为事件中人一员的林子怡,也在众人没注意时,被悄悄押解到了后方,显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前方安静下来,后方的女人战争就打响了。

    一进了侧门走廊,宋惜玫就冲上前,抓着宋雪欣斥骂,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你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,你当年不过七八岁的年纪,你懂什么。你别想在这儿胡说八道,兴风作浪!你别忘了,要不是我们宋家,你根本活不到今日。早在蓉城的时候,你就该被卫东侯关进监视里了此残生了!”

    宋雪欣冷哼着,一手挥开了宋惜玫,看似轻轻一推,宋惜玫竟然重重跌在了地上,发出砰的好大一声,周人见状都皱了皱眉头,眼底闪过一丝疑惑,但随即又被两个女人的吵闹搞得烦不甚烦。

    “宋女士,你还有脸拿这些事来威胁我吗?当初是你自己要帖上来保我安全,我可没求你。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救我也不过是想利用我所谓的身世来讨屠征的欢心罢了。你要是真心对我好,岂会说出刚才那番弃车保帅的话。是你先不仁,就别怪我不义。”

    宋耀文重重一叹,直吼,“够了,雪欣,你这是跟你妈说话的态度吗!就算有什么误会,我们一家人私下来说就好,这样你们还嫌丢脸不够!”

    哪料,宋雪欣转头朝宋耀文一笑,笑得宋耀文一阵莫名的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“舅舅?哦不,其实我真没资格叫您一声舅舅。”在宋雪欣看来,这位宋家掌事者冷血冷情,从头到尾都看不起她。她到京城多时,后来被屠言封杀时,当时还是名正言顺舅舅的宋耀文也不曾出手帮忙过,住在宋家时也从来对她不闻不问,仿佛她是个隐形人,这会儿竟然还有脸称他们是“一家人”,想要粉饰太平,简直做梦。

    她自然不会给其好脸色,口气更是嘲讽,“不好意思,我本名叫话梅,跟你们宋家,确实八杆子都打不到,跟谭晓敏和屠征也是没有半毛钱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宋耀文一句话被堵得哑口无言。他当然早推测到妹妹和宋雪欣之间的问题,这时候故意称一家人,也是希望宋雪欣不要再落井下石。只有保得宋家名声,他们迟早也有机会找扑回来。

    哪知道,宋雪欣如此狠辣,直接就撕破了脸,让他下不来台。

    “够了!少在这儿废话,进屋再说。”

    屠首长一声低吼,刑战和劲爆小组的人上前押着三人,大步进了早准备好的完全隔音的房间。

    大门一关,屋内瞬即陷入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几道阴冷刻毒的目光,在空中飞来掷去,无声的硝烟味儿开始弥漫。

    屠征拧了拧眉,接过语环送上的一杯热茶,喝了一口。看到女儿体贴的面容,心下方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毕竟,再提爱妻之死的事,没有人不会心情辙动。

    他需要平息一下,否则等会儿要是听到什么,他真不能想像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。

    “爸,还有我,东子,小熙小月芽。”

    语环握住父亲的大手,感觉竟然有些冰凉,她感觉到父亲压抑起伏的心情,心疼,又愤怒,却知此时已经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了。

    屠征握了握女儿的手,眉间微软,点了点头。随即,抬头看向那三人时,目光一凛,喝声问道,“现在没外人了,你们谁先开始!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我!”

    宋雪欣立即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“欣儿,你不要乱来。就算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,可是你的确是屠征的亲生女儿。我们养了你那么多年,给你好吃好穿好住的,还供你读最好的大学,你喜欢弹琴,我给你买的琴都是直接从国外空运过来的。难道你连这点儿情都不念了吗?”

    宋惜玫这会儿的态度突然又发生了大转变,以哀兵之态求情,似乎也是恢复了几丝冷静,想要力挽狂澜。

    可惜的是……

    “别叫我什么欣儿。我之前已经说过了,我的真名叫话梅。我爹是个老赌陡,我亲妈都被他赌掉了,不堪受辱自己撞死了。我不想被我爸赌掉当货物似的卖了,就逃了。后来在孤儿院里遇到乔语环,跟她做了姐妹。因为我救了她一命,没被孤儿院里的人拿去卖掉。后来乔老太和谭晓敏念我可怜就收留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,你胡说!”

    宋雪欣冷哼一声,眼神毒辣至极,“我可没胡说。我想,屠首长应该已经查到了吧?不然也不会这么一定肯定地就认定了乔语环亲生女儿。”

    宋惜玫惶惑不矣,一边否认着,一边看向屠征想争取点儿支持。可惜,她又错了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屠征冷冷地看了一眼宋雪欣,目光落在宋惜玫惊怔落地的身上,宋惜玫仍不甘心地叫起来,“不,这不可能。雪欣,你肯定是记错了。当初我就在乔老太和谭晓敏所住的大村屋里找到你的,当时你浑身发烫高烧,叫着谭晓敏妈妈跑出来。就因为你跑出来,谭晓敏才能死而瞑目。可之后,我带你回家治疗,你烧坏了脑子,醒来后很多事都记不得了,言行还跟两三岁的孩子似的什么都不懂,也都是我们请医生一步步把你治好的。那什么话梅,可都是你编的。”

    宋雪欣突然转向屠征,直道,“屠首长,我可以说出当年的事实。但是,我要你一个保证!”

    “什么保证?”

    女子狡黠的眼眸中,都是阴冷的算计。

    屠征心下冷笑,只是沉声问着,等着这狐狸自动落网。

    “怨有头,债有主。我可以说出真相,但你要保我一命。我想,大首长应该不会说话不算话的,对不对?我就算有再多的罪责,也要法律定罪,你们不能私下对我出手。我肚子里还有孩子。”

    男人们迅速交流了几个眼神儿,心下都冷笑着,原来故意折腾到台后,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。

    屠征拧眉,默了一下,“我只要真相。至于你的罪责,就算你利用法律系统能躲得了一时,也不可能躲一辈子。你大可以放心,要正语环的名,必然要公开审训你,我才对得起我女儿。”

    得到这样的保证后,宋雪欣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,但心下却更是厌恶屠征的狡猾,口风紧密,让人根本钻不到多少空子。

    “很好,有了屠首长这一句话,话梅必然知无不言,言而不尽。”

    宋惜玫尖叫,“雪欣,你不要胡说八道。阿征,你别相信这表子的话,她只会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。我敢跟你保证,她就是你和谭晓敏的女儿,她是我从那大屋里带回的唯一的女孩,没有人其他人了。你瞧瞧,谭晓敏的女儿是什么样子,她根本不配做你的女儿。你要怎么惩罚她,我无话可说。但是你要相信我,我真的没有骗你。”

    宋雪欣笑出了声,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真是可怜又恶心至极,“的确,那天我突发高烧,所以没跟语环一起出去为谭晓敏采草药熬水喝。我睡到极晚,却刚好就是在你找上谭晓敏时,醒了过来。的确,要不是我跑出来,谭阿姨不会死而瞑目。你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吗?”

    宋惜玫恨道,“这不过都是你一厢情愿胡编的,那么久的事儿,你想怎么编都成,不是吗?不然你也不会凭着这股子狐媚作风,屡次把那个肖一飞骗得团团转,跟傻子似地为你卖命,你最终还是一脚踢掉了他,根本不顾他死活。”

    “宋惜玫,你别以为这样说就能打击我,吓到我。”宋雪欣听到肖一飞,也抑不住心头气愤,黑了脸,“当初,要不是你威胁谭阿姨要把她女儿带走,永远让谭阿姨看不到语环,怎么会气得谭阿姨吐血而亡。”

    “不,你胡说八道,我要撕了你这张烂嘴,你这个歹毒的女人。我真后悔当初……”

    宋惜玫竟然扑上去就要抓宋雪欣,但及时被旁人抓住,又朝宋雪欣踢腿,直被托到了后方。

    宋雪欣冷冷地看了宋惜玫一眼,道,“你说我歹毒,但当初你做的那些事,说的那些话,我还真心自愧不如呢!”她又看向语环,“乔语环,你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折磨你母亲的吗?呵呵,她一到大屋时,就看到你母亲在咳嗽,显已是病入膏荒。就给你母亲拿钱,让你母亲去治病,但是必须签下字据说以后再也不会见屠征。你母亲不堪受辱,当即就把那些钱砸到了宋惜玫的脸上。说起来,你妈妈的性子,跟你一样烈,极有傲气。”

    宋惜玫越听,越不敢置信,只觉得自己这些年似乎都错认了眼前的这个女孩。一直一直,被其蒙在鼓里,前后还替她各方筹谋,得罪了不少人,连父母也愈发不喜欢自己,责怪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语环心情起伏,忍不住问出了声。

    宋雪欣狡然一笑,回头又看向明显情绪压抑的屠征,继续道,“宋惜玫不仅侮辱、威胁谭晓敏,还狠狠地打击了她!你们知道,宋惜玫是拿什么打击谭晓敏的吗?呵呵,这可还要感谢舅舅大人出了一臂之力呢!”

    “宋,话梅,你今日鱼死网破,玉石俱焚,别以为屠征就会真的放过你了。”宋耀文苍白的脸色也一下涨得潮红,屠征投来的眼神让他心下只能认命,的确,有些事不可能瞒一辈子。

    “宋惜玫拿出了两个小红本儿,正是她和屠征的结婚证书,盖着政府的大红鲜章呢!上头,屠征你和宋惜玫可是肩靠肩,笑得灿烂又幸福。”

    当时的各种政策都十分严格,自然要办到“真的”结婚证,也不是寻常人能办得到的。若非宋耀文帮着妹妹宋惜玫,宋惜玫也不可能拿那样的东西。宋耀文在当年之事中,没少为妹妹筹谋,毕竟妹妹若攀上屠家,对他的事业发展也是有极大好处的。

    宋雪欣这话一落,屠征看着宋耀文的眼神又狠又厉,宋耀文本欲辩驳,却吓得一身冷汗,张口再无声。

    “宋惜玫说,你们已经结婚,且还怀了你屠征的孩子。说屠首长为了自己的远大前程和幸福,选择了跟自己门当户对的高干女结婚,可谓天作之合。

    宋惜玫还说,若非如此,怎么不见屠征回来找你谭晓敏实践之前的诺言。已经五年多了!若是有心的话,早就寻来了,怎么会托这么久。”

    屠征听得双手掐入掌心,血液滚落在地,额头青筋跳动,死咬着牙,却无法挥出一拳。

    “语环,你该记得当时你母亲已经很难起床一次,那天难得能出门坐坐。可是宋惜玫就上门来打碴,又是侮辱,又是炫耀,又是威胁。以谭晓敏当时的身子,怎么受得了。而且更过份的是,宋惜玫还说带走孩子的主意,是屠征已经默许的。说,男人不方便出面这种女人的事儿,就让她这个妻子全权做主了。也算是念及你妈和屠征的一番情义,叫你妈不要不识好歹……”

    “够了,够了,闭嘴!”

    “爸!”

    屠征脸色瞬即一片惨白,浑身颤抖得厉害。语环吓坏了,急忙上前扶住父亲。

    宋雪欣却冷笑着,说得更畅快得意。

    “结果,谭晓敏怒极之下,一口鲜血喷在门前的石磨子上,就那么去了。宋惜玫也吓到了,估计是看到谭晓敏瞪大的血眸,就想跑。那时候,我就跑出来了,叫了一声妈。谭晓敏方才闭上了眼,叫了一声环儿,就那么去了。我想,谭晓敏是因为我叫的那一声妈可以误导宋惜玫,不致抢走她真正的宝贝女儿,才放心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”

    “够了,宋雪欣,你给我闭嘴!”

    语环一声喝斥,动用能力才终于封住了宋雪欣的嘴,但宋雪欣将事情说完后,看着众人大动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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